鬱鬱蔥蔥的綠葉為人煙稀少的道路增添了些許活氣。
夏寧熙騎著馬跟著大部隊走著。忽然,馬蹄聲加急,挽言有所察覺,掀開簾子一看,隻見夏寧熙快馬加鞭奔向遠處的涼亭。心下有些困惑,轉頭對正在閉目養神的公子諿說:“主子,不知為何,夏神醫忽然快馬加鞭奔向遠處的涼亭,會不會有什麼事發生?”
公子諿聞言,緩緩睜開雙目,猜想,這裏離桃花穀已經不遠了,加上越靠近桃花穀,設有的機關更多,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掀開簾子,隱約可見涼亭裏有兩個人在等候,思量片刻後,笑著說:“放心,沒事的。”
公子諿的馬車在涼亭前停了下來。
阿湛把公子諿抱下馬車,坐在涼亭的石凳上不解地看著一個英俊非凡的男子和一個比公子諿更美的女子。
低頭看到公子諿難得一見的暖意。
眾人看清這二人都很吃驚。
尤其是那名女子,簡直是美得不能呼吸了。不敢相信這世間還有比公子諿更美的女子。
公子易上前,緊緊地摟著公子諿,眼眶中飽含淚水,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安慰道:“沒事的,都沒事了。回家了。有我們呢。”
公子諿隻是淡淡的微笑,沒有說些什麼。
公子訒眼眶泛紅地站在一旁。
公子易對眾人說:“諸位,在下公子易,多謝諸位千裏送我兒歸來。實在是感激不盡!隻要送到此就可以了,剩下的路,就讓我們一家人一起走。可好?”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覺得不可思議,原來這位就是公子諿的父親。看著他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子,眾人也是深感難過,卻實在是無能為力。說再多節哀順變,也隻是徒增傷悲吧了。
眾人都依公子易言,有序的退去。隻留下夏寧熙、阿湛和挽言。
回到桃花穀,把公子訚安葬在桃花開得最盛的地方。
漫天飛舞的桃花,占據了整個桃花穀,卻擋不住那聲聲地痛哭。
弘箐秋幾度哭暈在公子訚的墓前,至始至終,她都不能相信,公子訚就這樣離她遠去。他的笑臉,還映在眼前,怎麼就消失不見了呢。
公子諿跪在地上,放聲大哭,響徹了整個桃花穀。
挽言是第一次看到這般痛哭的公子諿。她向來比任何人都要理智,都能隱忍。常常能感覺到,她微笑後麵藏著的淚珠。
也許是在家人麵前,才會毫無戒備地流露自己真實的情感。
此時,在京城裏,掀起了軒然大波。
已經年過八旬的皇上,在多日閉門不見後,竟然一舉回到了二十年華的模樣。一開始眾人以為是有人假冒太後。經過幾番偵查發現,竟然是如假包換的太後,沒有假冒一說。
一時間,回春之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如,在各地掀起了浪潮。
此時,最擔心的人是皇甫斐,皇上的似乎永遠年輕,這樣一來,輪到他登基遙遙無期。自從洛遊死後,在宮中核心的消息就少了許多。
一想到洛遊,皇甫斐氣的不打一處來。精心安排的眼線說沒了就沒了。
慕容雪端著糖水進到皇甫斐的書房,恰好撞上他在發火。
察覺不妙,立即轉身,卻還是被皇甫斐注意到了。
“站住!”
慕容雪緊咬著下唇,身體不由地開始顫抖。
皇甫斐向她走了過來,勾起她的下巴,說:“似乎許久沒寵幸你了。今晚你就留在這裏吧。”
慕容雪的身子僵住,開始發冷。別看皇甫斐長得一副文雅的樣子,可是在床上,他就像個惡魔,會使出各種招數來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其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使出的招數更是駭人聽聞。
不由地摸著自己的小腹,強裝淡定且溫柔地對皇甫斐說:“太子殿下,你是知道的,我已經懷有身孕,實在是不方便伺候太子。不如讓其他姐妹來伺候吧。”
皇甫斐看著慕容雪的眼睛驟然一緊,加重力道捏住她的下巴,說:“怎麼?伺候本太子,就那麼不情願?!”
“不,不是的。實在是妾身擔心太子玩得不夠盡興,才會這般說。”
慕容雪此刻如同一隻小白兔,淚眼汪汪,身子微微的顫抖,殊不知,這更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皇甫斐內心一下子變得柔軟了,鬆開了慕容雪的下巴,溫柔地笑著說:“不要怕,我會很小心的。”說著摟著她的肩膀,把門關上後,往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