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格外震怒,沒想到公子玴竟然也會如此的大膽,說:“放肆!皇甫玴,你眼裏究竟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這皇宮也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的嗎?!那麼多年不在跟前盡孝,一出來就對自己的親生母親橫加指責,這是一個兒子該做的事嗎?!”
“我現在還真沒看出來你像我的母親!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比我還年輕,讓我怎麼把你當母親!如果你真的為無情好,就該隨她的心願!”
“她是皇室後裔,安葬在皇陵理所應當。這不需要再多言!事已成定局。如果你隻是為了此事而來,你可以走了。”
公子玴滿懷不滿,卻無可奈何,隻好拂袖而去。
回到昭王府,大發雷霆,眾人都在大廳裏,大氣不敢出一聲。
待公子玴恢複冷靜後,想了想,總覺得不對勁,可是想不出是哪裏出了問題。
轉頭問挽言:“你待在無情身邊那麼久,在她出事之前,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
挽言仔細回想了一下,說:“沒有。”
“那出事之後呢?”
“也沒有。”
皇甫謐遞給公子玴一杯茶,說:“爹,你先消消氣。”
公子玴接過茶,猛地摔在地上,怒指皇甫謐說:“你怎麼給我保證?!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自己的親弟弟親妹妹!”當眾狠狠打了皇甫謐一巴掌,用力太猛,皇甫謐猛地跌倒在地,嘴角裂開流出血。
皇甫謐自知有愧,不敢言怒。任由公子玴打罵。
“無怯,你跟我去書房。”公子玴瞪著皇甫謐說。
在書房裏,公子玴獨自對皇甫謐說:“我總覺得無情沒有死,你想辦法進入皇陵,去看看,她是不是還在皇陵。”
皇甫謐一臉震驚,說:“爹爹何出此言?!”
“我剛進京城時,無意中發現有幾隻鳥在說隻有我和你們四兄弟姐妹才能聽得懂的暗語。說無情還活著。我特意去皇宮鬧,還有方才在大廳大發雷霆,就是想讓人放鬆警惕。你要好好查一下,我都懷疑你這裏有內鬼。”
“是!”
“對了,你重新啟用一些人。我跟你說的,不要對曾經在無情身邊伺候過的人說。”
皇甫謐微微皺眉,說:“莫非,爹爹是懷疑挽言和阿湛是內鬼?”
“阿湛我不懷疑,我懷疑的是挽言。”
“可挽言跟無情不是情同姐妹嗎?怎麼會害她?爹爹是不是弄錯了。”
“我問你,一個女人為什麼可以背叛一切,還能無怨無悔的?”
“是男人!”皇甫謐恍然大悟。“隻是,不知道是哪個男人。我會好好徹查此事。”
公子玴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那個人揪出來,竟然敢害他的妻子痛哭難過,絕對不能放過!
公子諿歿的消息,才傳到唐與的耳裏。唐與胸口疼痛,一下子悲極攻心,昏倒。
醒來之後,淚腺泉湧,跌跌撞撞地就要去京城。
被唐遷攔了下來,哀求道:“門主,她已經死了!你去了她也不會活過來的!”
唐與一掌把唐遷打倒在地,憤怒地說:“如果不是你們,我怎麼會錯過無情?!我們曾經那麼相愛!你們竟然利用我失憶,欺騙我!”
唐遷一臉驚愕,十分緊張地說:“門主都想起了嗎?”
“你們當然想我永遠不要想起來,今日,我就把那水牢裏的蘭兒丟進五毒窖裏,嚐盡痛苦!”
唐遷十分驚恐,連忙抱住唐與的腿,哀求道:“門主三思啊,夫人隻是太愛你了,她並無大錯啊。”
唐與狠狠地把唐遷踹開,說:“什麼叫無大錯!她讓我錯過無情,這就足以讓她千刀萬剮了!要不是念在她多年伺候我的份上,我早把她殺了。還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她是什麼心思嗎?好,既然你心心念念全是她,我就讓你們兩個死同穴!來人啊,把他們二人即刻送到五毒窖裏,要讓他們至死都為我唐門盡忠!”
唐與不再管唐遷在背後的苦苦哀求,飛速的離去,在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要親眼見到公子諿的屍首才相信這是真的。
晚上,顧離白回來時,看到公子諿趴在書桌上休息。拿起披風,輕輕地給公子諿披上。擔心她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