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7章 見證曆史變遷的末代君王——清宣統帝溥儀(9)(1 / 2)

1933年的初秋,當時偽滿立法院趙欣伯的妻子準備赴日,婉容便托她幫忙東渡。婉容認為,隻要她能逃走,就一定會幫助溥儀逃走,可萬沒想到,此事被當時正在日本的三格格發現,她寫信告知溥儀,結果逃跑又成為泡影。從此,婉容再也沒有找到逃脫的機會,生不如死的她,便選擇了自我毀滅。

1934年3月1日,溥儀在日本帝國主義的操縱下,在全國人民的唾罵聲中登上了偽“滿洲帝國”皇帝的寶座,年號“康德”。當時,在即位大典中,溥儀並沒有安排婉容出席。

此後,溥儀在東北擔任“皇帝”期間,一切儀式和社會活動都不用皇後的陪同。

婉容在偽滿宮中的十幾年生活中,當“執政夫人”的兩年還算是比較好的。這兩年婉容偶爾還能露麵,報紙上也常登出她的照片,物質生活也是很舒適的,溥儀每月分給她一千五百元,隨著物價上漲增加到三千元。婉容在執政府內有自己的膳房,可謂是葷素涼熱五味俱全。隨身侍候的人就有四個,兩個太監,兩個仆婦,還有一位名叫崔慧的小姐做她的閨中良伴,教她繪畫、刺繡,陪她下棋、彈琴,來消磨無聊的時光。

在當上偽滿皇後以後,婉容一心想幫助溥儀完成複辟帝製的大業,她在宮中訂了近十份報紙,每天堅持閱讀,非常關心國家大事,政治理想宏大。然而,溥儀卻完全沒有感覺到她的一片良苦用心,反而加強了對她的限製,兩人間的關係表麵上還是可以的,但在私下裏卻很少交談。在睡覺前,溥儀偶爾去她那裏坐一下,夜深時便若無其事地走了。婉容的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冷漠、空虛和寂寞,她心中的這些苦悶又不敢對別人講,終日被無形的精神壓抑和煩惱纏繞著。

婉容雖然在精神上呈病態,但她仍不失為一個俏麗的女子,在身體好些時候,她還是要悉心打扮起來。據1934年“帝宮”檔案記載,婉容一年內僅單、夾旗袍就做了二十七件,所用的質料不僅有中國傳統的絲綢,還有各種花色的日本、印度、法國的上等毛、綢、紗料。她每個月可以有三千元的月例錢,供其衣食之外的花銷,她還養了五六隻哈巴狗,這些通人性的小動物給了她不少樂趣。

長期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對婉容來說是毫無幸福可言的。剛開始時,每當溥儀深夜離去,婉容便獨自漫步庭院,睹物傷感,為自己沒有歡樂的青春而歎息,覺得這個世界對自己是如此的不公正,每每想到此,就會回想起童年無憂無慮的時光,撒嬌在父母的膝下,周圍人的稱讚,然而,這一切都是那麼的遙遠了。慢慢地,婉容心中的一絲希望也被時間無情地吞噬掉了,她變得嫉妒、猜疑、憤恨。婉容秉性高傲,曾以荷花自喻,她以為皇帝夜裏不與她在一起,一定是跑到淑妃那裏去了,其實溥儀是獨睡。婉容與文繡的鬥爭,最後以文繡與溥儀離婚告終。

由於腐朽的宮廷生活過早地傷害了溥儀的身體,使他在青少年時代就從心理上和生理上厭惡女人。有一次,溥儀去大連遊玩,一群年輕貌美的姑娘跪在海灘上靜候他的光臨,不想溥儀見後立刻把負責安排遊覽的官員痛斥了一頓,這些姑娘立即被趕走了。以後凡是溥儀要去的地方,女人都要事先躲開。

婉容有著極強的虛榮心,她寧可做“掛名妻子”,保持自己的皇後身份,也不想與溥儀離婚。更何況托她之福當上皇親國戚的父親和兄長,也絕對不會允許婉容離開溥儀的。然而,婉容畢竟是位有七情六欲的妙齡少婦,通過哥哥和傭婦的牽線,認識了溥儀的隨侍祁繼忠,兩人不久就開始了私通。後來,祁繼忠作為偽滿將校的後補生,被溥儀送到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留學。其後,婉容又與溥儀的另一隨侍發生了關係。直到1935年,婉容懷孕即將臨產時,長期被蒙在鼓裏的溥儀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雖無夫妻情誼,但是溥儀仍舊憤恨無比,他首先把正在日本留學的祁繼忠和仍在宮中的那名隨侍開除,接著提出與婉容離婚,要廢掉皇後,最後這個要求沒有被日本人批準。

從此,婉容陷入了悲慘的境地。她天真地希望溥儀能承認這個無辜的孩子,但是遭到了堅決的反對,她曾多次淚流滿麵地跪在地上哀求溥儀,最後溥儀終於允許孩子出世後送到宮外由哥哥雇保姆撫養。

孩子出生了,長得美麗俊俏,兩個大眼睛惹人憐愛,婉容多麼想把她留在身邊相依為命啊,但這是不可能的,她隻好咬著牙讓等在門外的傭人把嬰兒抱走了。此後,她按月給哥哥支付撫養費,天天都想著能夠見到女兒一麵。她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孩子剛出世半小時就結束了幼小的生命,並被溥儀讓人把她扔到鍋爐裏火化了。這件事一直瞞著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