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隨著一個響亮的聲音,冷月白皙的臉頰上多出了五個紅紅的五指印記。冷月跪在地上眉頭不皺一下的昂些頭,看著自己麵前黑著臉的冷煦。
冷煦來回不停的走著。他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氣死了,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妹妹!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冷煦看著冷月,這是他給她最後的機會了。
“我要嫁給楚晗溪。”沒有猶豫,冷月不假思索的回答。
“來人。”冷煦大手一揮,隨即從門外走進了兩個侍衛。
“太子殿下。”
“把公主待會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踏出房門半步!”冷煦吩咐到。接著又對冷月說,“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兩個侍衛走到冷月的身邊,做出“請”的手勢,說:“公主請。”
冷月站起身,卻始終沒有低下頭,高傲的像一隻漂亮的孔雀一般跟隨著他們走了出去。
門外,冷月的丫鬟玉綺焦急的等待著。看到冷月走出來,就急忙迎上來,擔心的喊:“公主……”
冷月看向她,輕聲道:“不要擔心我。”
玉綺停下腳步,對她點了點頭,但心中卻還是擔心不已。
冷月走回房間,趴在桌子上,不管臉頰上的刺痛,回想著那日的事情。
那日楚晗溪走之後,她將雲卉的穴道解開,恰好一個時候雲梓和玉綺一起回來了,她急忙將事情告訴雲梓,拉著他為雲卉診治。最終,雲梓搖著頭告訴她,這毒,他解不了。
雲梓說,楚晗溪的這種毒的藥引是他自己的血,又混合了其他的藥物。所以這解藥的主要部分,也必須是楚晗溪的血。若是能夠得到楚晗溪的血,那麼他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配製好解藥了。
一開始,答應楚晗溪的婚事隻是想先應付一下然後找時間逃婚的,但是現在看來,這是不得不答應了。雲卉是她唯一的妹妹是自己最愛的妹妹,是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妹妹,就算是要將自己殺了,她也要得到解藥救雲卉。
楚晗溪和自己的武功不相上下,想要傷到楚晗溪,有些困難,所以她隻能嫁給楚晗溪,然後再想辦法得到他的血。隻是沒有想到,她要嫁給楚晗溪這件事情,會惹冷煦這麼生氣。
搖了搖頭,管他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尤其是成親之事。她要嫁給誰,全憑她自己的心意,其他人管不著。況且,隻有嫁人以後,她才可以和冷煦,和流雲國徹底斷卻關係,隻有這樣,她才可以報仇,為自己的母親報仇。
習武之人,晚上耳朵最為敏感。
冷月耳尖一動,坐直了身子,繼而冷冷的說:“楚公子,你有偷窺症嗎?”
楚晗溪從房梁上跳下來,嬉笑道:“公主真是好警覺,又被發現了。”
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做到了冷月的麵前,看著她臉頰上紅紅的五指印,突然有些心疼。
冷月低著頭,並沒有看到他眼中閃過的那一抹心疼。直到他叫她。
“冷月。”
抬起頭,看著楚晗溪溫柔如水的眸子,有些驚愕。他,這是怎麼了?
楚晗溪突然將手撫上了冷月受傷的臉頰。
臉頰上的微微刺痛遠遠不及內心深處的震動。
“砰!
冷月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的聲音。她這是怎麼了?她的心,從未像現在這樣過。難道是因為他?
冷月狠狠地搖了搖頭。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對他動心,她還有仇要報,不可以因為他而亂了自己的內心。
“啪!”
冷月狠狠的將楚晗溪的手拍落,淡淡的對他說:“楚公子請自重。”
楚晗溪貌似早就知道她會有這個動作,所以在冷月出手的前一刻就將手收了回去,但手背上還是留下了紅紅的印記。
楚晗溪看著自己的手背,沮喪著說:“我們成親之後,月兒你一定要對我溫柔一些,否則為夫是受不了你這家暴”
“滾!”冷月這次的話語,明顯比上一次冰冷了很多。
楚晗溪收起戲謔的笑容,但卻溫柔的對冷月說:“其實,你不必刻意用冰冷偽裝自己,保護自己,因為冰冷的樣子,真的不適合你。”
冷月冷哼:“你知道些什麼!”說完,就扭過頭,不再看楚晗溪,但眼眸中卻多了一些落寞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