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傾莫顏靠在床上,精致的容顏上淚跡依然存在,隻是那璀璨的眸子卻像冰湖一般把情緒都冰凍住,回憶起剛剛那個奇怪的夢。
在夢裏她似乎看見在一片黑暗中,笉黎獨自一人背對她坐著,他的背影使人感到了秋天的落寞與淒涼,突然他轉過了身子原本柔美俊逸的臉此刻卻被邪氣覆蓋,妖似魅惑,而那雙清淺的棕色眸子此刻卻成了嗜血的紅色,如著了魔一般的可怕。
“笉黎。”她聲嘶力竭的朝著笉黎大喊到。笉黎卻忽然對她笑起來,他的笑不再是以往的幹淨純潔,而是帶著邪肆的嘲笑。
突然,笉黎的身後湧出了許多色彩豔麗的玫瑰,這些玫瑰的花瓣幻化成尖利的刀刃對著她的心狠狠地穿過,血染紅了花瓣,美麗,殘忍,鮮豔。眼淚順著眼角一滴一滴的滴落,蕩出點點漣漪。
這個夢或許太過於真實,真實到她不得不去相信。無論這個夢是真是假,她都會找出會危害到笉黎的那個人的。
其實,真正危害笉黎的一直都是她自己,當她發現時卻為時已晚,一切都已成為定局。當然,這也都是後話。
她走到門外看見笉黎正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秀美俊逸的容顏使他看起來像一副畫一樣完美,那麼的安靜,優雅。這樣安靜人兒又怎麼會變成夢裏的那個嗜血的惡魔,是她想的太多了。
“笉黎,請柬呢?"清脆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慵懶,百傾莫顏斜坐在深藍色的古典沙發上看著他。
“哦,那個請柬剛剛還在這兒。”纖白的手到處翻找著,笉黎焦急的說道。
大約過了十分鍾,笉黎還在堅持不懈的找著,隻是某人還在一旁眼帶笑意看著他。
“笉黎,你的衣服下是什麼?”百傾莫顏看著他淡淡道。她覺得堅持是件好事但是他實在是太慢了。
笉黎把衣服拿開,果然請柬安靜的躺在哪兒。纖白的手拿起請柬遞給百傾莫顏,清淺的棕色眸子滿是懷疑的看著她。百傾莫顏雖然一直在看請柬,但笉黎的眼神使她不得不好好的和他談談了。
“笉黎,你想問什麼?”濯耀的眸子直視著他清淺的眸子,溫軟的問道。她並不想在自己所信任的人麵前也表現出一副冰冷的樣子。
“我,沒什麼想問的。”清淺的眸子躲避著那璀璨的眸子所射發出來的光。薄唇輕抿帶著淡淡的羞澀,似乎不太適應。
“笉黎,你有想問的就要問,不然就別用你那勾人的眼神一直看著我。”慵懶的語調中似乎夾雜著**的語氣。如水般清澈的眸子突然抬起看著百傾莫顏,眸子裏的溫暖和深情似乎隻為她一人,她莫名的心動了。這少年果然是個禍害,百傾莫顏在心裏想著。
“你是笉黎嗎?”百傾莫顏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因為她覺得笉黎似乎變了,變得沉默了不愛和她說話了。
“莫顏,你不認識我嗎?”清淺的眸子中一絲失望劃過眼簾,柔美俊逸的臉頰也因此變得更加安靜,夾雜著哀傷。
“笉黎,我是說你什麼時候變真麼安靜了。”百傾莫顏看著他淡淡道:“放心,我就算什麼都不記得了也會記得你的。”
“莫顏,我以為你是不想回來見我,所以從那時起我就不怎麼愛說話了。”如雨水滴落在湖水裏,那般的清澈,動人心弦的聲音如往常一樣。清淺的眸子異常的堅定,幹淨純粹的笑容仿佛隻為她一人。
“我沒說過討厭你,百傾家族的事業不能隻在A市發展,要拓展它的勢力。”百傾莫顏對於他的猜測真是苦笑不得,看來他們還是應該多多交流。
“莫家的老頭說他要過生日,我們一起去。”白皙無暇的手裏拿著晶瑩剔透的葡萄,一邊吃著一邊說著。
“你不是最討厭莫家的老爺子嗎?”笉黎看著她溫軟的說道。
“請柬都送來了,而且他不是說會邀請到巸氏嗎?反正不去白不去。”她撇了一眼請柬,繼續吃著葡萄。笉黎拿起請柬看了看,異常認真的看著百傾莫顏說道:“那我們送什麼禮物?”
“嗯,當然是最貴重的禮物,別人決對想不到。”唇角勾起了一個神秘的笑容,璀璨的眸子盯著晶瑩剔透的葡萄。笉黎看著她的笑容,嘴角也不知不覺的上揚,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簡單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