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衛紅點點頭說:“那好。我先簡單介紹一下事故情況。我們是下午1點10分接到的報案,1點40分左右到達現場。所以事故肯定是發生在1點10分之前,這樣我們就鎖定了一個大概時間。”
直到此時,張鴻鳴他們才知道大概的案發時間。學校下午是1點30分上課,張鴻鳴是下午第一節課下課後才到達的現場,那時已經是將近3點了,距離案發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兩個小時。
侯衛紅指著案發現場,接著說:“你們看這裏,從昨天勘驗結果看,肇事車應該是順著千大路從南向北去,在這裏發生的事故。這裏雖然有明顯的刹車痕跡,但是經過我們技術人員仔細調查分析,前天在這裏也發生了一起事故,這兩天的刹車痕跡混合在一起,難以辨別。目前隻能分析出肇事司機在發生事故前一瞬間輕輕刹了一下車,但是不知什麼原因,竟然又馬上提速逃逸了,根本沒有停車。”
聽到司機連車都沒有停,邱虎那雙大眼瞪得溜圓,拳頭攥的關節發白,煞氣逼人,罵道:“真他媽的,一點人性都沒有,發生事故竟然沒有停車!找到他後,他媽的得狠狠揍他一頓!”
張鴻鳴也是緊咬牙齒,心中恨恨想,一定要找到這個肇事司機,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讓他在獄中反思贖罪,心靈備受煎熬。其實,現在他雖然藏匿在某個角落,但他的靈魂沒有被煎熬麼?
侯警官瞥了一眼邱虎,說:“路麵的血跡上,留下一部分不清晰的車痕。可是通過這點車痕來判斷車型,困難很大。”
張鴻鳴他們心裏一涼,剛剛升起得希望又瞬間渺茫了。
侯警官看出了三人眼中的失望,補充說:“不過,我們有專業的痕檢人員,雖然輪胎痕跡的細節看不太清,他們會努力從現有的證據中去分析,最起碼通過輪寬和受害者被碾壓後的情況看,肯定是載重在二三十頓以上的大貨車,這也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大概方向。
目前,已知的情況隻有這麼多了,但是沒有一個線索是指向十分明確的,僅憑這點線索,要想破案,幾乎是不可能的。
現在,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通過各種線索,找到這輛車是從哪裏來的,或是到哪裏去。因為車在路上跑,是動態的,在這條線路上也沒有收費站,交通攝像也沒有,車輛留下相關線索的幾率相當少。而在出發地和目的地是靜態的,一般會有出貨或收貨的記錄,這樣就很容易查到相關車輛了。所以,隻要我們搞清楚了出發點和結束點這兩點中的一點,那麼破案的幾率就很大了。”
經過侯衛紅這麼已解釋,眾人都基本明白了辦案的整個思路,茫然無措的心態稍稍平複了些。
辦案,最忌諱的就是感情用事,缺少客觀冷靜的分析,沒有條理清晰的思路。張鴻鳴他們開始時基本就是憑著一腔破案的迫切心情去尋找線索,沒頭蒼蠅似的亂撞,功夫費的不少,也沒有什麼效果,有時甚至還會誤入歧途。
侯衛紅的一席話也起到了穩定人心的作用,使眾人由激憤、慌亂轉為更為冷靜,這無異於是有利於案件偵破的。
邱虎雖然脾氣火爆,但聽完侯衛紅的話後,也覺得很有道理,似乎自己的一身力氣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大聲地說著:“侯警官,你就說讓我們怎麼配合吧,我們保證聽你指揮。”
“對,我們保證聽指揮。侯警官,你就發話吧!”張鴻鳴和周士元也說。
“好,下麵,咱們首先從報案人入手,和他麵談一下,你們帶個路。”侯衛紅說。
“我們不知道誰報的案啊?”三人問道。
“他就是旁邊這個村兒的。” 侯衛紅指著案發現場西側的一個村子說。
(樸槿惠終被彈劾。看時感覺很容易,寫起來確實很難,有時思路阻塞,半天也寫不出幾十字。繼續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