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張鴻鳴的電話到了,報告了他們查閱監控的疑問和夜遇可疑路人的消息。
侯衛紅也認為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可是要想一一排查起來,也要費很多的時間。夜遇可疑人的線索雖然很重要,但基本就是一個斷掉的線索,因為沒有看清司機、看清車型、看清車牌號,隻能作為推斷的一個佐證罷了,根本起不到更大的作用。張鴻鳴對幾處監控的懷疑雖然也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排除是偶然發生。現在時間已經不允許再一一求證了,隻有先抓住明確的線索追下去,才能盡快找到肇事車輛。
侯衛紅將自己所發現的線索告訴給張鴻鳴,要求他按照這個線索盡快追查下去。通過幾天的交往,侯衛紅從心底裏還是比較認可張鴻鳴了,總體上思路還比較清晰,總能有些新的發現。現在,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也許張鴻鳴會有新的發現呢。
張鴻鳴領到任務自然是不敢鬆懈。全家人也又看到了希望,也許順著這條線索,順藤摸瓜,就能夠揪出肇事逃逸的司機。任何一個線索都不能發過,任何一個渺茫的希望也都是希望,有甚於無。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張鴻鳴這幾天僅僅睡了幾個小時,長時間得不到休息,使他困倦至極。但現在是和時間賽跑,隨著時間的流逝,線索會越來越少,破案的希望會越來越渺茫,必須抓緊分分秒秒,與時間賽跑。
這一晚上,張鴻鳴反複查看幾張肇事車截圖,重點分辨車上噴塗的文字內容。但是監控攝像的分辨率太低,要想拍到清晰的圖像需要足夠近的距離。但以目前攝像頭與車的距離,明顯是不行的,根本拍不到清晰的影像。真不知道這監控安裝的有什麼作用!
慢慢長夜,寒氣逼人。農村的土炕雖然燒的火熱,但是屋內氣溫還是不高。張鴻鳴感覺身體似乎被掏空般虛弱,忽冷忽熱的。他感冒了。天蒙蒙亮時,他實在堅持不住了,本想躺下休息了一會兒,但頭一沾枕頭,就已經睡著了。
紅日高升,又是新的一天了。家人又都忙碌起來。看到張鴻鳴還沒有起來,都輕手輕腳的,生怕弄出響動驚醒了他。大家也看到了,這幾天他實在是太累了。
可是,張鴻鳴還是醒了。心中有事掛著,實在是睡不沉啊。醒來時,他感覺頭痛欲裂,四肢酸痛,嗓子腫痛,基本說不出話來了。幾天得不到休息,身體虛弱,寒氣入侵,病勢來的很凶猛。
楊月看張鴻鳴臉色蠟黃,頭發亂糟糟的,胡子茬老長,一身的疲憊,自是心疼。馬上找了藥,給他吃了下去。又熬了一大碗薑湯,讓他喝下去。
張鴻鳴捂上棉被,汗如雨下。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覺,出了一場透汗,感覺輕鬆多了。
邱虎坐在旁邊,看到張鴻鳴病成這樣,心存歉意。確實,讓他幹一些力氣活那沒得說,可如果讓他來分析錄像,他是沒有那個耐心坐下的。
邱虎說:“鴻鳴啊,有啥力氣活,不用動腦筋的,你就吩咐我。其它的我是實在幫不上忙啊!”
張鴻鳴和屋子中的其他人都是一笑,這是出事後,家裏第一次有點笑聲。邱虎說得確實是實情,以他的性格和五大三粗的體格,上陣衝鋒是沒問題的,但如果出謀劃策卻是不行了。
張鴻鳴又吃了些東西,精神也好多了,就給大家簡單說了說案情,特別說了圖片難以辨識這個問題。
楊月聽了,若有所思地說:“圖片?表兄不是在北京開了一家平麵廣告公司,專門搞平麵設計的麼?可以把圖傳給他看看吧。”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