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看去。”杏花說著,快步朝著院外走去。
到了村委會,院子裏靜悄悄的,杏花走近車庫,趴在門縫上問宋紅軍:“兄弟,你沒事吧?”
宋紅軍說:“倒是沒事,我就是擔心我那車。”
“你車在哪兒?”
“在村子東頭呢。”
“他為啥要抓你?”
“我也不知道呀,剛剛把車開到村頭,就跳出幾個人來,手持棍子攔住了我的出路,其中一個人問我幹啥來了,我就照直說了。”
“你說啥了?”
“我說你找我有事兒,就連夜趕過來了,可誰知道,村長突然就冒了出來,啪啪扇了我兩個耳刮子,當時我就被打蒙了。”宋紅軍說到這兒,聲音有點兒哽咽。
“後來呢?”
“後來他就把我帶到這兒了。”
“你呀,也真是夠實在的。”杏花埋怨道,隨即又安慰道,“沒事,興許他是誤會了,你別著急,我這就找他去。”說完就去了黃順昌家。
黃順昌家已經關門,杏花敲了幾下,見沒有回應,就扯開嗓子喊了起來:“村長,黃村長,你開門,開門,我有急事找你呢。”
不知道是屋裏的人睡著了,還是故意裝作聽不見,杏花就用腳踹起了門板,棒棒棒……棒棒棒……
寂靜的夜裏,聲音傳得很遠,驚人嚇人。
突然,大門嘩啦一聲開了,黃順昌手握土槍立在了院子裏,大聲喝問道:“誰呀這是?你找死呀!”
杏花豁出去了,毫不示弱,喊道:“你真聾呀?還是裝聾呢?我喊了半宿了,你就沒聽到?”
黃順昌這才收了槍,嘰嘰咕咕說:“死熊娘們兒,不知道老子喝高了嗎?鬧騰個吊呀?”
杏花氣呼呼地責問他:“你說,為什麼要抓宋紅軍?”
黃順昌噴著酒氣道:“你還用得著問我了?心裏還不明鏡似的。”
“是跟明鏡似的,可你為什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抓人呢?”
“狗曰的,他來村裏搞女人,我能不抓他?”
“他搞哪家女人了?抓奸抓雙,你抓到人家了嗎?”杏花聲音高亢,毫不示弱。
“我x,簡直是不要臉了!”黃順昌罵道。
“你說,他搞誰家女人了?”
“你這個熊女人,還要我說出來嗎?”
“好,你說把,我聽著呢。”
“中!行!你都不要臉了,我還在意啥?”黃順昌剛想說啥,身後有女人喊了起來,“老不死的,你發啥酒瘋啊,是杏花吧?你快進屋……快進屋來。”
杏花聽得出來,是黃順昌老婆走了出來,就低下聲音來,說:“嬸兒,對不住了,我跟村長在談工作呢。”
“那就進屋談吧,你叔喝多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說著扯起了杏花的手,硬是拽進了屋裏。
進屋後,黃順昌老婆問她:“剛才你說紅軍他怎麼了?”
杏花這才想起,那個宋紅軍正是眼前這個老女人的娘家侄子,心裏別有了譜,故意激將說:“別提了,村裏有人急著用車,托我幫著聯係了一下,誰知道,黃村長他竟然二話不說就把人家給打了,還把人家關在了車庫裏。”說完歎了口氣。
黃順昌老婆一聽,質疑道:“杏花,你說的是真的?”
“這還假的了,不信你問村長,我知道他是你家親戚,就急著過來找村長了,讓他趕緊把人給放了。”
村長站在門口說:“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別說是親戚,就是天皇老子都不行,犯了事,照樣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