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慘然一笑,說:“你呀,就是個傻瓜,大傻瓜。”
宋紅軍真的成了傻瓜,蒙頭蒙腦沒了話。
杏花不再過多解釋,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沒電了,就借過了宋紅軍的電話,撥通了自家男人的手機。
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聽,杏花心裏就犯嘰咕:這還不到上班時間呢,怎麼就顧不上接電話了呢?難道……
越想心裏越亂,就繼續撥打起來,直到撥到了第五遍,終於有人接聽了,可裏麵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喂,你是誰?喂……喂……怎麼不說話呢。”
杏花打一個激靈,這聲音怎麼這麼熟呢?聽上去好像……好像是王連成老婆的腔調。
再細聽,對,沒錯,就是那個潑婦的聲音,可她怎麼會用自家男人的手機接電話呢?難道……
“停車。”杏花手捂住手機,對著宋紅軍說,“大兄弟,你問他李金剛去哪兒了?就說自己是工地送料的,問幾點過去合適,趕緊……趕緊……”
宋紅軍愣生生瞪著眼,結果手機,問道:“你是誰?”
女人火氣衝天的喊道:“你打電話幹嘛不說話呢?搗蛋呀你!”
宋紅軍說:“對不起,我這邊信號不好,你是誰?我找李金剛呢。”
“他買吃的去了,等他回來再說吧。”女人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宋紅軍摸不著頭腦,歉意地說:“姐,對不起,沒給問清楚,她是誰呀?怎麼這麼沒禮貌呢?”
“她……她是個狐狸精,臊貨,看我不撕爛了她!”杏花聲嘶力竭罵著,放聲大哭起來。
宋紅軍完全傻了,眨巴著眼睛望著杏花,不知該說啥好了。
哭過一陣子後,杏花擦幹了臉上的眼淚,問宋紅軍:“大兄弟,你說我是不是長得醜?”
宋紅軍搖搖頭。
“那你說……你說我是不是脾氣很壞?”
宋紅軍還是搖搖頭。
“那你說……你說我是不是不會搭理家務?”
宋紅軍仍搖頭。
“那你說,我是不是照顧孩子?”
宋紅軍依然搖頭。
“可……可那個熊男人,他為什麼就不想要我了呢?”杏花說著,又流起了眼淚。
“姐呀,你說啥呢?你打錯電話了吧,接電話的是個女人呢?”
杏花搖搖頭,再問宋紅軍:“大兄弟,你說男人是不是都長著一肚子花花腸子?”
宋紅軍想到之前的事,臉騰一下子紅了,支支吾吾地說:“也不全是,隻是有時候吧,把持不住自己,所以才……才……”
杏花說:“我不是指一次半次的犯錯誤,是指完全背叛自己的老婆。”
宋紅軍說:“那就不知道了,我還沒結婚呢。”
杏花仰在椅背上沉思了一陣子,然後立起身,長籲一口去,問宋紅軍:“這裏離省城有多遠?”
宋紅軍不假思索地說:“也就五百裏路吧?”
“開車去要多久?”
宋紅軍說:“也就五六個小時吧,跑高速,挺快的。”
杏花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皮包,從裏麵拿出了一遝錢,遞給宋紅軍,口吻強硬地說:“走,你陪去去趟省城。”
“去省城幹嘛?”
“你別管,隻管陪著我就成。”
“姐,是不是與剛才那個電話有關?”
“是,狗曰的,拿我不當人,我在家辛辛苦苦的替他操持家,他卻待在外頭搞流氓。”
“你的意思是姐夫外麵有人了?”
“是啊,不但有人了,還是我的熟人,一個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