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公元2014年
我拿好藏在嫁衣裏的盒子駕駛房車往天界去。人界大改造，天界小改造，不過也僅僅隻是經濟上的改造，倒也沒什麼大變化。
房車停在月老殿前，我下車前往瑤池。
美梔子前腳走丹鳳後腳傳信來，天烺讓我回天庭，又是參加婚禮。
瑤池邊上的四方石桌坐三人站其兩人。我自覺坐上空缺的一方，月溪從墨木後方移至我身旁，有附身在我耳邊輕言：“我討厭她。”我往天烺身後看，附她一抹笑。我也不喜歡她。不為其他隻因她與我有仇。對麵的暝川一直盯著我，他眼裏的寓意一見便明：“月色在英國。”至於英國哪裏你自個慢慢找。
“兩日後，在月老殿前舉行我和柔虞的婚禮。小色，嫁衣可否用紫晶換？”天烺的心思沒有人能看懂。
紫晶，紫竹產之，服用可增三千年修為。
“天帝，兩日不可能做好一件嫁衣。我這到是有一件現成的，若天烺不嫌棄，我可贈與天帝。”我道。也許我的確不能因為她改變自己。
月溪覺得不可思議，她好像從沒有沒見過這麼大方的月小色。
我不等天烺答應，右手一揮。一件玄色嫁衣出現在眼前。
黑色的底紅色的花，鮮豔如血在黑布上流淌，袖擺上栩栩如生的鳳蝶，拖尾上飄飄灑灑的花瓣。
“天帝覺得如何？”我故意讓天烺難堪，1400年前所有神都見過這件玄色嫁衣。我討厭柔虞，因為她身上有我討厭的味道。因為柔虞就是當初利用我的人，她讓我不敢無條件去相信幫助別人，就連與我一起長大的月溪我也不敢相信，我欠月溪一個解釋。
公元前32年，大叔回天庭不讓我跟著。他說這次回去是很重要的事情，重大到會改變三界。我當時那樣天真，點頭應好。我從沒有想過我會遇見改變我命運的人。
那天她說她叫柔虞，想和成為朋友。也怪我那時無知竟著了她的道。大叔回天庭已經有30天，我遇到難題，我沒有編織嫁衣的烏金羽，我那是已經很信任柔虞，變讓她幫忙替我找。我不能離開嫁衣否則前麵的努力全部白費。
我欠她一個情，她讓我去魔界找一個叫鏵魑的妖，把一個包得嚴實的盒子交給他。後來她又讓我去鬼族拿東西，去魔族放東西。那些地方不是有重兵把守就是有巨大怪獸攔路，可謂是九死一生。
當我辦完她口中所謂的最後一件事公元4年剛好結束，我在空氣裏找到冥熾的氣息。歡歡喜喜跑去找他，隻是看到的景象讓我如墜阿鼻地獄。
柔虞挽著他的臂膀，傾城容顏勾引無數人回頭。
大叔為什麼會和她在一起？
他們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大叔是喜歡我的吧？
柔虞，把我支開，是因為大叔？
無數想法在我腦中炸開，我的思緒不容我控製，我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渾身冰冷，就好像很久以前我離開故鄉一樣。
我看見柔虞挑釁的眼神，我看見大叔倒在地上，我聽見柔虞對我說：“真是一隻小貓兒啊！連人都不會看。利用完你我也該離開了，不過你的大叔會是我的。”
大叔醒來後記不起柔虞，可我不會忘記。從那個時候起我不再向任何人求助。除了君柒嫿，那是我無能為力造成的。
我的意識終於從回憶裏出來，我又問了一道剛才的問題。天烺終於回話：“小色，我愛柔虞。”天烺終究回答的是我最不想聽見的。
天烺是何許人也，他知道怎樣回答會讓月小色失望，他怎麼不知道羽柔和冥熾的事情？他可是天界的王，也僅僅隻是天界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