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些木箱隻剩五步遠的距離時,我才能看清楚第一個木箱裏閃閃發光的東西是什麼,裏麵竟是滿滿一箱的黃色金條,頓時腳步一僵,愣愣的站在那裏。
眼角的餘光瞟見第二個開著的木箱,裏麵全是瑩白圓潤的珍珠和水晶石,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真的嗎?還是我眼花了?
正疑惑不解忽聽身後傳來奇怪的聲音,嘩嘩如同水流,回頭一看,卻是那名被我割破喉嚨死去的女子正在慢慢變化,由長到短,由寬變窄,眨眼就從活生生的少女身形變成一條長約兩米、粗約一人環抱的紅色玄蛇,在血泊中盤成一團,格外顯眼。
空氣裏湧出一股難聞的屍臭味道,我連忙捂住口鼻抬頭四顧,可惜這間密封的石室內並無其它通風口,這味道一時半刻很難散去。心中暗暗叫苦,我回頭再次打量了那兩箱紅白之物一眼,不怎麼感興趣的走向第三個木箱,這箱子上了鎖,是在電視劇裏看到的那種古式銅鎖,偏頭瞧向後麵幾個箱子,每一個都上了銅鎖,我不禁皺眉,驀然想到什麼,轉身看向後麵血泊旁邊另一個昏倒的蛇女。
她雖穿著青色儒裙,發式做侍女的打扮,看起來人模人樣,但我相信她也和同伴一樣,隻是一條勉強能夠化成人形的小蛇精,否則也沒那麼容易對付。而且從她們倆之間的對話來看,極有可能就是服侍蛇後的婢女,她倆此刻過來,應是奉命到這間石室取什麼寶貝給懷有身孕的蛇後享用。
我的目光從她的後腦勺移向腰間,果然看見一大串銅鑰匙,它們與洞內若隱若現的光芒相映生輝,十分顯眼,我心中暗喜,快步走了過去。
不料,我因不忍再殺生才沒有對那蛇女趕盡殺絕,她卻在關鍵時刻醒了過來,當我的腳步靠近她隻剩五米遠時,她忽然從地上跳了起來,張嘴輕吐,一篷青霧準確無誤的朝我臉上湧了過來,難聞的氣息令我腦子一暈,卻還是反應極快的揮舞手臂,精確的使用手中薄刀在她潔白的脖頸上重重一劃。
嗤一聲響,鮮血四濺,溫熱的液體噴的我滿臉都是,雙眼本能的閉上時,耳邊傳來一道嬰兒啼哭般滲人的慘叫,接著咚一聲響,石室恢複寂靜,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我睜開雙眼,看著那蛇女也和她的同伴一樣倒在血泊裏麵,雙瞳暴睜,嘴巴張的很大,兩隻手同樣緊緊按著脖子,可惜鮮血仍如盛開的鮮花從她的指縫間不斷湧出,傾刻便流了一地。
室內的惡臭味愈發濃烈,我忍不住胃裏直翻,但還是強忍不適上前一步準備解下她腰間的鑰匙串,忽覺大腦裏什麼東西猛地一衝,接著眼前發黑,不受控製的朝身後倒去。
臨昏迷的刹那,我想起那蛇女方才吐在我臉上的青霧,定是她賴以生存的最後武器,味道十分刺鼻,想來應是劇毒,這次可真是命不久矣!
我因中毒昏迷了一段時間,感覺自己沉浸以蒼茫的黑色海水中動彈不得,強烈的水壓令我渾身痛楚,大腦也如灌了鉛般痛不欲生。就在我以為自己遲早會墜落海底,被黑色海水吞噬殆盡時,耳畔竟模模糊糊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輕輕呼喚,“雲雅,雲雅,你醒醒,雲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