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越找到你了？”
我們從房間裏出去的時候，客廳早已人去樓空，就連小狐狸都被梁曉曦抱出去享受都市裏的夜生活了，看著幹淨的地麵，聞到空氣裏灑滿的茉莉花空氣清新劑味道，我忍不住勾了勾唇，轉頭笑問淩凱。
他正在倒茶的手略微一頓，麵無表情的點點頭說，“去年在寒梅山莊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他在住宿小樓外布置的巫族結界，你可記得我在梅園等你多時，並非我不知道你在哪裏，而是短時間無法破除結界進去找你，那時我便知道他是巫族之人。”
寒梅山莊？我一愣，腦海裏依稀記起張姐出事那次，我的確在鄔越居住的小樓裏和他見過麵，當時楚君昔也在場，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張小菲的鬼魂，那時候的楚君昔也沒有對我表現出任何惡意，我還深為自己懷疑他殺害張姐的事情心生愧疚，此刻回想，張姐可能真是死於他手，一隻貓妖，想要製造不在場證明實在太容易了。
那晚從屋裏出來的時候，淩凱的神色的確有些不對，我那時並未多想，也未曾懷疑過鄔越和楚君昔的身份，此時再回想，隻覺自己實在笨的可以。
淩凱將倒好的兩杯開水端過來，遞給我一杯說，“瑰月舉行年終慶典那次，你和他原有機會相認，不過碰巧被花顏阻止，你們才緣慳一麵。之後他在公司認出了你，你卻沒有認出他，而你之後在瑰月的幾次進進出出，他確實幫了你不少。”
看著他坐到我身旁的沙發上，我接過茶杯的手指略微一僵，皺眉問，“他是幾時找到你的？他跟你說什麼了？”
往日淩凱很少跟我說這麼多話，難得他今晚肯敞開心扉，我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哪怕心情再跌宕起伏，也下定決心要把他心裏的秘密全部掏出來，隻有這樣我才能明白他在想什麼，他決定做什麼，而不是被動的猜來猜去，憑添誤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愛這種東西，根本經不起任何折騰！
淩凱仰脖喝了口水，目光無意識落在茶幾上說，“數日前在華泰集團黃總的宴會上，我和他已經見過麵，聊過幾句，可他那時並未承認自己就是修靈，我也沒有想過他的身份，隻是覺得我倆雖同是巫族，卻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靜靜等待下文。
腦子裏卻閃過諸多念頭，難怪那晚楚君昔能夠將我騙到酒店，難怪淩凱和鄔越都沒有追過來，原來他倆正在相認，或者說是都在懷疑對方的身份和目的，互相試探，這才讓楚君昔得了機會，險些至我於死地。
淩凱見我神色飄移，頓了頓才接著說，“三日前，他突然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他才是修靈之事，我並未深信，之後我也找過梵無咒，但他稱時空因為你上次的穿越時出現逆換，導致天象大變，他如今也沒有辦法確定我倆的身份。”
我一愣，詫異的問，“為什麼會這樣？”
“也許還是我的錯，紅石村那次，我強行使用逆天大法轉換時空，這才讓你跌入時空隧道，回到千年前的巫族聖地，重曆當年之事，也是因此才讓你回來時傷痕累累，險些殞命。”
我看著他眼中湧起深深的歉疚，連忙笑道，“我不是已經沒事了嗎？何況你使用逆天大法也是為了複活紅石村的村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錯之有？時空逆轉之事，你我都沒有錯，不過蒼天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