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頭頂的屋篷布被風吹的颯颯作響。
玉晴幽幽醒轉過來,身邊的被窩還是熱的,想來賈平也是剛起沒多久,待她起身出去的時候,那人正在外屋燒火熬粥。
賈平抬頭朝著她和煦一笑,說:“快去洗手洗臉洗脖子,刷牙漱口上桌等著被吃吧。”
玉晴怔了怔,這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但卻沒有任何印象。
上了飯桌,兩碗稀粥,一碗渾濁湯,碗底沉著三段筷子粗細的樹根樣的東西。
“晴兒,先把藥湯喝了。”賈平用手背試了試碗,覺得不太燙,便將湯推到了她的麵前。
“又喝藥啊……”玉晴皺了皺鼻子,抽了抽嘴,從醒來就開始吃藥,好不容易停了這麼幾天,怎麼又要開始吃藥了。
“前些日子不是受了涼嗎,到現在都沒來,等你吃兩天這個藥湯,很快就來了。”賈平溫和的勸道。
“什麼來了?”玉晴歪了歪頭,這話聽著怪怪的。
“那個,紅水。”賈平低了低頭,她怎麼會忘的這麼徹底,連女人的正常生理都忘幹淨了。
“洪水?這兩天沒下雨。”玉晴說完,覺得不太對,這洪水跟吃藥搭不上關係吧。
“你喝了就行了,這是紅芍根,活血的,專治紅水不守信用,你要是實在想不起來,就去問問吳嬸子。”賈平低頭喝著粥,這問題真不該讓他來解釋,但稍稍一算,距離她的葵水期應該不遠了,此時調理正合適。
他慶幸他沒有失憶,這些簡單病症還能解決,她出水時的發燒也是由這事引起的,若是不及時治療,估計這個月還會再次引起發燒。
“噢……”玉晴嘟了嘟嘴,閉了眼睛,將這碗不是太難喝的藥湯灌進肚子裏,這才開始喝粥。
“你慢慢吃著,我去出安排下,你願意跟著他們學編房頂的話就搭把手,不會就算了。”
賈平說完,端了自己的碗,洗過後便出了門。
玉晴收拾了桌子,便跟其他婦人湊到了一起,跟著他們學習編蓋房頂的草簾子。
河邊的草已經長的比較高了,男人們割了回來便曬晾著,等焉了就可以編成簾子,蓋房頂、鋪炕,不能用的就等幹了燒火。
眨眼又是兩個月,這個臨時的村子又多了幾趟土坯房,人也增加了不少。
收了地裏的菜,吃不完的就醃了放在壇子裏,或者曬幹了裝起來,結的扁豆、芸豆等摘了燜熟同樣曬幹,貯存好了,將要到來的冬天就不會餓肚子了。
村子前的小廣場上還會時不時的傳送幾個人或者小動物進來,但是,傳送進來的人越來越少,小動物到是越來越多,偶爾他們也會宰上幾隻改善下口味,但大多時候都會將小動物圈起來養著,等繁殖的多了也就不擔心沒的吃了。
河邊的草長了幾茬,割了曬幹,搭上房頂,雨水也就漏的差了,風再冷也不是那般涼了。
隻是,這一日,來了一個讓玉晴痛恨的人物。
Ps:紅芍根:開紅色花的芍藥花根,大姨媽不聽話的,30克用瓷碗燉熟了三次即好,多了容易引起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