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過駭人聽聞?”張周府似乎還有些不大相信,畢竟他接觸仙道不過四年時間,對一些仙家傳聞都不甚清楚,此番聽趙龍庭說的這般玄乎,多少還是有些疑惑。
趙龍庭憨厚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似乎不假,她修煉的功法乃是朱雀離火,至精至純,世間能夠修煉出來朱雀離火的,除了南明離火宮別無二家,而此番仙道門派生怕這位轉世朱雀拜入南明離火宮門下,練就朱雀元神,諸多大能之輩紛紛出手阻擾,這才沒讓離火宮的門人插手此事,隻是她與咱家門派的機緣卻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說罷,趙龍庭忽然轉過身去,說道:“李青鸞雖然是朱雀轉世,不過如今她的修為還不如你,今日論道大會,你我或可比較一番,我倒是對你的修為頗為好奇!”
張周府微微一愣,有些捉摸不透趙龍庭這一番話中的含義,似乎他對自家的道行頗為了解,而且他自己不過引氣巔峰的修為,卻好似對自己能夠留到最後很有自信,卻不知他這個千百年難得一遇的先天武聖身上還藏有些什麼厲害手段?
這一輪下來,三代弟子勝出者六人,而四代弟子中除了張周府以外,李青鸞也連番勝出,這樣一來,四代中便是張周府與李青鸞對陣,這一番結果倒是張周府沒有想到,先前他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修為竟然這般厲害,而且看她與對手鬥法,似乎並未出盡全力。
歇息不過片刻,那李青鸞緩緩走上擂台,對著張周府微微一笑,露出兩邊酒窩,頗為可愛,這女孩倒是對張周府沒有什麼成見,施了一禮,開口說道:“師兄手下留情!”
張周府其實也非是那般不好說話,隻是先前李丘壑態度頗為頑劣,張周府也是心高氣傲之輩,自然看不過去,此番李青鸞這般客氣,他自然不會惹人厭惡,當下回了一禮,道:“師妹盡管出手,你我同門師兄妹,點到即止!”
這一番客氣兩人都是頗為矜持,隻是下一刻,兩人忽然麵容肅穆,看向對方的眼神中都帶了幾分謹慎小心,絲毫不敢大意。
李青鸞麵含粉煞,輕喝了一聲,忽然伸手一指,一道碧芒憑空暴漲開來,竟然化作一柄闊背大劍,通體發出碧幽幽的光華,竟然是一件中品符器,內含七道符篆,威力絕猛,非是張周府那件不勞而獲的下品符器可以比擬。
不過,他心中倒也不懼,符器一流並非什麼強大的法寶,如今張周府煉體大成,又是修煉的“猿魔真身訣”無上肉身功法,一身修為已經突破了三重銅皮鐵骨的境界,一般的下品符器根本傷他不得,便是中品符器他也可以運轉法力,強行以肉身抗衡,當然若是上品符器,隻怕吃上一擊也要受傷不輕,隻能夠依靠自家渾厚法力才能勉強抵擋。
這李青鸞修為才是築基巔峰,但運用符器揮砍自如,況且她又是朱雀轉世之身,天生法力之中便帶有離火真氣,那闊背大劍此番疾馳而來,一股莫名灼熱之力四散開來,把那張周府駭得一跳,這才相信了趙龍庭的那番話語,慌忙一指那把符劍,迎難而上,如同手臂一般指揮自如。
這兩件符器鬥在一處,起先那闊背大劍占了一個中品的優勢,一直打壓磨礪,想要耗去那符劍上的光華,將其斬落在地,卻不想那張周府一身修為已經到了煉體極致,況且“猿魔真身訣”淬煉肉身,如今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一身法力更是帶了些許鴻蒙紫氣改變時間空間速度之力,雖然肉眼難見,但這之間的差距自然是差了數倍,那李青鸞雖然是朱雀轉世,但畢竟尚未恢複前世記憶,就連自家的修為也是憑了本性,這才突破了築基的境界,後來跟隨太虛掌門做了一個仙道三流門派弟子。
張周府憑借自己往常寥寥幾次的鬥法經驗,終究是比李青鸞高了一籌,此番她手中指揮那道大劍被張周府幾次旁敲側引消磨去了法力,登時李青鸞大吃一驚,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再去催動這件符器,心中愣了半晌兒知道是自己法力不夠雄渾,而且那對麵自稱大師兄的男子實力本就高出她一大截,此番這樣的結果,她心中已然有了計較,這一番比較下來,她倒是頗不以為然,隻是想驗證一番自己的修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不過十數回合的鬥法,李青鸞手段用盡,還是弱了一籌,失去了符器的控製,被張周府把那柄小巧符劍一繞,也不近她身體,便又收了回來。
李青鸞乖巧認輸,竟還朝著張周府做了一個鬼臉,那小女兒家的嬌俏調皮,不禁讓張周府也心中微動,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這兩人一番鬥法無甚大場麵,都是平平淡淡,但台上兩人法力卻都在四代之中數一數二,尤其是李青鸞身具朱雀離火之力,每一次運轉法力都有離火真氣散發四周,那台下圍觀眾人自然感受頗深,都似乎有些不堪忍受,但那張周府也就隻憑了一件下品符器,以自身渾厚法力催持,強行抵製李青鸞,這般實力,四代弟子之中也的確可以稱得上一句大師兄的恭維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