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昌祿,這卻是二狗子離開貧荒區時三位長老給他取的名字,他無父無母,不求昌祿,圖的就是個平安,而今連性命都難保,想起來我不禁心酸,抽了抽鼻子,我兩眼通紅地從簾後走出。
左傅見我出來,略略的看了一眼我動容的臉,不禁皺起了眉頭,臉上寫滿了‘見到五王爺,這麼激動?’你懂什麼,我心裏怨憤,聽他這樣更覺委屈,“像你們這樣手裏掌握著權勢,更是掌握著我們這些草民的生命,陷害一個人根本都不用暗著來,我就納悶了,你說大家同為人,都是打娘胎裏出生的,這命運和品行怎麼就相差這麼多。”
我邊講著邊抽泣,一時不知如何控製自己情緒。
而我出了氣之後,再望向左傅的臉,早已是一片風起雲湧的架勢。
“我。”我略有些結巴,剛才太過抒情,一時間忘了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上,而且和誰訴苦也不能和他啊,他可是,啊啊啊啊完蛋了“來人~”他望著我的眼神一片陰沉。
“那個,左大人,左大人!”我見大勢不好,連忙跑上階梯,一把拽住我剛才拉著的那片袖子。
“左大人,我剛剛是,一時腦子不太正常,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往心裏去啊。”我拚命地辯解,手裏的袖子也被我越攥越緊。
“放開”他轉臉看看我著急忙慌的臉,然後視線下移到我手中的袖子。
我被他陰沉的目光看的戰栗,手不禁抖了一下“不放,除非大人忘了我剛才說的話!”我這句話說的義正言辭,充滿氣勢,我本以為會讓他心生無奈而原諒我,沒想到這時恰逢卿可進來。
“大膽!”她一進屋就聽見我說的話,別人不知情的一聽這話確實有歧義,她定是以為我在威脅左傅什麼事。手裏的劍立馬出了鞘,直直指向我。
“我~”我無語地看著她,剛要解釋。
“大人,我早就說這個人形跡可疑,定是唐家派來的奸細,沒想到現在就露出了原形”她瞪著我的眼好想要把我吃進肚子裏去。
“你休要血口噴人,我隻是慕名而來的左大人的傾慕者,一心想為左大人效力,怎麼會是別人的奸細。”我望著她,因為居高臨下,氣勢也不自覺升騰了起來。
說完,我見左傅的袖子抖了下,便緊張的再次攥緊,這一行為卻又引起了卿可的注意,手中的劍愈加淩厲。
“原來你是要做掌控別人命運,人品差很多的人的傾慕者”左傅忽然望著我,眼裏充滿了了然。
“呃,大人你不是,我~”我尷尬的看著他,離得這麼近,覺得語氣都沒力氣。
“剛才還很篤定。”
他突然站了起來,盯著我的眼睛,卻並沒有拂開我拉著他袖子的那隻鹹豬手,一直躲閃,我真是不知如何回答。
“不知死活“忽然卿可的話飄到我的耳邊,原來她一個運功,劍已直逼我的頸項。
還未待我做出反應,身體卻已騰空,我眨了眨眼,詫異的望著抱起我的左傅,原來他是幫我避開卿可的劍,而此刻我卻像八爪魚般抱緊他,離他驚為天人的臉僅幾厘米,我的呼吸瞬間沒了,眼睛也瞪得老大,仿佛置身與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