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莫離和丞相居然也沒有絲毫挽留,我心想這番丞相也隻是為了心中的執念,既然娘已經離開人世,我也已經原諒了他,他自當也不想麻煩,畢竟身份還是不同的,先前的裝模作樣也該是時候下台了。
隻是坐在轆轆顛簸的馬車上,我的心緒仍是不寧,明明所有的事都終結了,難道是,見到自己親爹我還是~有所觸動?
想著,我煩悶的歎了一口氣,二狗子在我身邊怕是以為我感慨頗多,便連忙安慰到我,他說感覺自己好像暈了很久,作為有同感的我,也不知如何作答。
中間眯了一會,隱隱的聽見隔路的岔道有強勁而急促的馬蹄聲踏過,略略睜開了眼睛,又消失了,大抵是官差在尋什麼犯人。
“驢~”忽然,趕車的馬夫猛地停了下來,我和二狗子慣性的撲向前,幾乎快衝出了轎子。
“怎麼回事。”我呼了一口氣,跳下了馬車,望著眼前的架勢,不由地咽了一口口水,這~眼前威嚴的矗立著三位長老的高大威武形象,個個準備好了熟悉棍棒,看來是在劫難逃。
“長,長老~”我顫顫巍巍的喊著,一邊拽出二狗子,畢竟可以拿他當做幌子,且不說那個我是被綁架的,雖然還是我自己跑出去玩耍的。
馬車夫見勢轉臉揚長而去,而我和二狗子默默地低下了頭,等待這一番洗禮。
“好了,回家吧。”不料,半晌,大長老說出的第一句話竟是如此的和藹可親。
我一個機靈,就想快速離開,沒想到二長老悠悠的來了一句:“後山的衛生,鍾愛,你包了!”
什麼!這,這個我是堅決不同意的,內心嚎啕著,三長老扶走了二狗子,我想我是有多悲催,待遇相差也是如此之多。
認命的被領到後山,我開始隱隱發覺哪裏不對,按說長老們不會這麼輕易的饒了我,起碼也得練上個十招八式,難不成是改性了?
而且我們回來這個消息,他們怎會得知,難道是莫離通的風?這點倒是做的頗為蹺蹊,難道他毫不避諱我與相府的關係?或是長老們本就知道我的身世?
一個人在後山上百無聊賴的叼著草,我開始在思考時而爆發出來的大笑是怎麼回事隻是在竹屋裏轉了幾天,對外麵的熱鬧我也是十分感興趣,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早已聽到了這幾天貧荒區裏鬧鬧嚷嚷的紛爭聲音,隻是苦於長老們不讓我出去,更是不讓別人進來,苦了我一顆不甘寂寞的心。
“鍾愛!”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壓抑的微聲,我聽了一個機靈,轉身一看,不是雪兒嗎!
我激動的跑過去握住她的手,責怪道:“怎麼這麼晚才來找我!無聊死老子了!”
“好了!”她機靈的大眼睛裏帶著笑,“這不是爹爹不讓嗎,我這還不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好弟們!”我拍了拍她的肩,激動地順過她的飯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好了,你慢點,對了,這次你出去我都擔心死了,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她一邊看著我吃著,一邊絮絮叨叨,我聽了漫不經心的答道:“啥,不過就兩天啊。”
“兩天?鍾愛,你被灌了迷魂藥了啊,都快一個月了!”她捏著我的耳朵,我嘴裏含著一個雞腿,愣在了那裏。
“一個月?開玩笑的吧!”
她聽了瞠目結舌了一下,隨即眼珠子轉了轉,“對,爹爹說不能說。”
我繼續吃著飯,不管她奇奇怪怪的,“嗝~”不久我打了一個飽嗝,躺在一邊,悠遊自得的和她侃大山,“雪兒,外麵最近是怎麼了?”
“哎,不知道哪裏來的一群官兵,倒也不是來收稅的,就是說來找一個叫蕭~什麼的姑娘,我們這裏也沒有啊,非得賴著不走,不過,領頭的那個看上去十分高冷。”
“哦~到哪不好到咱們貧荒區鬧事,我得出去看看。”我裝作大義淩然其實就想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