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左傅!意識到這一點了我立馬頭腦短路,四肢麻木。
怎麼,會這樣?傳說中的佞臣居然長著一張,我日思夜想的神君哥哥的臉。
更重要的是,我這個頂替這小小新科狀元的名諱居然敢當眾辱罵當今一手遮天的太傅。
作為一名作死愛好者,我的臉色早已不能用青和黑來形容了。
我望著他走下樓那卓然不群風度翩翩的背影,心裏默默的賞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這下好了,還沒見到皇上,估計也活不過今晚了。
或許,我可以趁這個時機倒戈?
我的腦海在一瞬間居然冒出如此丟人現眼的想法。
可是,我現在不是我,我是代二狗子走他的仕途。
按照他的性子定然是不會為了苟且而和左傅沆瀣一氣。
人之將死,膽子也大。
總之是不是還不如搏一把,我跺了跺腳咬了咬牙,衝著樓下那個風華絕代的背影喊道:“左大人且慢。”
果然,他頓了一下。但是好像沒有轉過身子的意思。
我覺得自己好像在交代遺囑,關鍵是人家還不想聽的樣子。
顧不上什麼臉麵,我俯視著樓下他的背影,叫囂道:“早就知道左大人氣度超然,怕是不會也喜歡要些陰的吧,男子漢大丈夫有本事兩天後,我們朝堂見。”
“小弟弟,你不想活了!”我的話音剛落,這個一直想和我攀親戚的男子,神情竟恨鐵不成鋼地拉住了我。
“我吳某人一派正氣,斷然是不願意如螻蟻半苟且…”我正義正言辭的大言不慚。
不想左傅刹那間轉過了身子,目光如炬,嚇得我心頭一顫。
不對啊,這明明是我我站在高處,怎麼著氣勢上輸了這麼大一節呢。
我嚇得語氣一頓,頓時有些結巴,裝做很霸氣的一把推開攀親戚的小夥,在眾目睽睽下挺了挺胸膛。
結果我發現一個很尷尬的事情,那就是我雄偉的“胸肌”。
左傅見我如此,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住,似有威脅,又似嘲笑。
因為我隱隱看到了他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美的慘絕人寰啊。
我抿了抿唇,心想這臉皮掉了一地。
哎,造孽啊,造孽~整個午後,我都沉浸在悔恨之中。
長老曾經說過:“不作死就不會死。”
作死以後不死,等著死才是最可怕的。
“我說小兄弟,你一直在這看著我不是辦法啊,要殺就殺,要刮就…那個刮就不要了,給個痛快吧”在酒店呆的半晌,我終於忍不住對著整個下午都在這用憤恨的眼光看著我,自稱“上官文斌”的攀親戚小夥。
“蕭榮,你當真不記得我了?”難得他死心不改的堅定認為我應該認識他。
“大兄弟,您真的認錯人了,在下吳某人。”我站起來誠摯的握住他的手,簡直差點沒跪下求他了,別在折磨我了難道他們左府殺人還得改造一下記憶和思想?
多麼變態的手法,我抽了抽嘴角。
他見我這般反應,眼中閃過不可思議和一丟丟的相信,繼而圍著我四處看。
我尋思著他能看出來一朵花來之時,他咬牙切齒的來了一句:“裝的還挺像。”
我兩眼一番,懶得再同他言語。捂住了耳朵,不論他說什麼都一律回應:“是。”
“所以,你是承認了給左大人下毒和陷害我和卿可?”不想他最後卻重重的總結出了這個結論。
我聽了麵部微微猙獰,這些罪名還真不小,我算是聽明白了,這廝是來逼供的,想我讓我承認這些罪名好找個幌子殺了我。
“你家大人做事可真是高明啊。”我不禁冷冷一笑。
“蕭榮,你講話不用這麼心陰陽怪調的,我隻是來勸你悔改,前一陣你悉心策劃陰謀詭計欺騙大人,如今做左大人已經原諒於你,你為何依舊執迷不悟。”他講話終於不在叫我小弟弟而改變蕭榮,看來虛偽的本性要暴露了。
我雙眉一挑,開始順著他的路子說:“照你這麼說,我是何時欺騙大人的?…呸!是何時欺騙左傅的?”我依舊剛正不阿的冷冷站在那裏,一副寧死不屈的狀態。
“小弟弟你真是夠了,到了現在才承認。”他自動曲解我的意思,但是似乎語氣有些欣慰了,又開始叫我小弟弟了。
我心裏一萬匹草泥馬呼嘯狂奔而過,這“小弟弟”,怎麼聽起來都特麼…讓人浮想聯翩。
“你下的可不是合歡散嗎!”
我一聽腦海裏的一根弦立馬崩直了,我有這麼下流嗎!不不,和我長得一樣的那個人有這麼下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