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楚過去的時候東宮蒼離也是剛剛沐浴過,一襲長發因為剛沐浴過而散開了,垂直在身上如飄蕩的雲,風輕輕吹過,經過他的身,他的衣角及發都隨風飄動,那當真是一個絕代風華的男子。
明明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但古人都過於早熟不是麼,何況是生在皇室之家,心思更是熟慮,老道深沉。
宮楚迎著他走去,他正站在院中的花亭之下,身材高挑的他依舊如白楊樹一樣挺秀,那身體裏不知道究竟隱藏了多少巨大的力量,往那一站,如神謫降臨。
亭中有他先前的那架琴,當時雖然是斷了一根琴弦,如今明顯是已經被修好了。
看到她過來了他微抿了唇,性感的薄唇如櫻花般盛開,眸似銀河之星,星光燦爛,光彩奪目,一點一滴落在她的身上。
日光之下,她迎著他走了過來,穿過花叢。
在她的身上始終有一種迷人的神采,令人不能逼視。
“東宮殿下,可還好?”她一邊走來一邊狀若關切的詢問一聲。
他當然好得很,不然也不會站在這兒了。
她關心的,當然也隻是他的內心活動是否還好。
“陛下何出此言。”他沒有回答,倒是反問了一句。
宮楚瞧著他,忽然轉身就坐了下來。
站在這人的麵前會讓她覺得受了壓迫,他太高她必須仰臉才能和他對視,但這樣的情況會讓她處於弱勢。所以,她選擇坐了下來,並順意的碰了一下他的琴,發出來的聲音並沒有什麼異樣。
她自然是記得的,那日他就是用這琴發出了可以震碎人心脈的聲音。
“聽說皇後之前來找你談話了,東宮殿下不必介懷,那隻是皇後個人的意思,並不代表我的立場。”
東宮蒼離眸中微有波動,道:“本殿自然是不會與後宮女人一般計較。”
宮楚聞言不由低笑了一聲,這人也是陰損的,他把她的後宮男人都當成女人來看了。
雖然他們是在後宮沒錯,但實在是男人,被比喻成女人,分明也是有羞辱人的成份。
當然,她也不在意他怎麼說,隻怕是白玄墨知道他這樣說就又要與他撕逼了。
“這琴已經修好了嗎,本來還想著再送你個新琴的。”既然他說不計較,宮楚也就岔開了這個話題了。
東宮蒼離聞言眸光微動,說聲:“這琴無可替代。”
宮楚抬眸瞧他,瞧他這傲嬌樣,還無可替代。
在現代,她什麼樣的好琴沒有見過。
為了把她培養成一個名門淑媛,從小她就被芭比和媽咪安排著學習一個名門淑媛該學的事,彈琴這種小事也是難不倒她的,而古琴,她也恰恰學習過。
當時,她就即興彈湊了一首滄海一聲笑的曲調。
這樣的樂調東宮蒼離自然是沒有聽過的,大概也沒有料想到她能湊出這般激昂的曲調,神情也是微微一斂,低下眉眼看著她。
她多少也是有意要一展她在這方麵的才華給他瞧,讓他知道但凡是他會的,她也是會的,他在皇室自幼受過高等教育,她身在現代最大的豪門世家,也是自幼接受各種高等教育訓練的,她懂的可真不會比他少,比如她會六國語言,他可是隻會說一種語言的。
當然,六國語言在這裏也完全是無用武之地,她就不提了。
瞧他專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也坦然的衝他一笑,一雙星河燦爛的眸中也是有著奇異的光彩的。
四眸相撞,卻不知那一笑竟是燦爛奪目,直擊人的心窩,令人心神一恍,呼吸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