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東宮蒼離他又回來了。
聽東宮蒼離這意思,隻要無情無欲情毒就不發會作,不發作就不會影響他。
所以那晚上東宮蒼離也沒有和她同乘白虎回來,他自己乘自己的駿馬。
回來之後由於時間已晚宮楚也就讓他早點歇息了,她也是打算著等天亮後再找南疆大皇子問解藥之事,畢竟,連東宮蒼離都說無藥可解,他們現在的意思是希望南疆大皇子會知道一些可解之法,給破解了就罷了。
她是覺得吧,這天下萬物相生相克,不可能沒有破解不了的,隻不過一時之間還沒有法子罷了。
照她的意思,那南疆人既然能發明出這麼歹毒的東西,那一定也會研究出相應的解藥來,即使現在還沒有研究出來,那就讓南疆人慢慢研究,反正南疆大皇子在此,如果他們敢不研究出來解藥給東宮蒼離,那這輩子南疆大皇子也隻能死在她宮裏了。
至於她會怎麼樣待他,她還真沒譜。
反正,知道東宮蒼離中了這種毒後,她現在挺不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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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了朝後宮楚就直奔南疆大皇子那裏了。
聽說他這傷勢恢複得還挺快的,現在都已經下床行走,和常人無異了。
畢竟,當初他要是五髒六腑都被東宮蒼離的內力震裂過的人,換作普通人其實早死了。
南疆大皇子那會正在用早茶,乍見宮楚忽然前來看他,他神色微微一斂,之後起了身迎向她道聲:“陛下安康……”
“大皇子身體近日來可好?”宮楚先是開口詢問了一聲,打量了一下他的氣色。
“多謝陛下關心,這幾日多有打擾,我這身體已恢複得很好了,也正想要朝陛下告辭,改日我定再前來朝陛下隆重謝恩。”南疆大皇子話語之中倒是謙謙有禮,一派詳和之氣。
提到告辭二個字,宮楚也就正色道:“大皇子,隆重謝恩這等客氣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告辭這事就暫且擱下,孤正好有件事情請你幫忙,還請大皇子務必答應。”
“不知道陛下有什麼樣的要緊事需要用得著我的?”南疆大皇子苗玉龍微生詫異之色。
宮楚這時神情就凝重了幾分,道:“實不相瞞,我有一個朋友中了情毒,聽說此毒出自南疆,你又是南疆大皇子,想必你對此毒十分了解,不知可有破解之法?”話雖如此說,但心裏難免猜測這大皇子人雖在宮中,卻未必就真不知道宮外的事情,這些南疆人陰損得很,又會使用盅術,不知道什麼時候連東宮蒼離都中了他們的套了。
提到情毒二字南疆大皇子神色也是微有波瀾,道:“陛下,情毒確實是一種歹毒之物,據說中了此毒的人胸前會盛開一朵嬌豔如血的玫瑰,除非無情無欲,否則,每動一次情,身心就會如同碎裂般疼痛,至於解藥,目前為止還沒聽說有破解之法,倒是聽說此毒是專門用來克製人的情欲的,惟一的解法應該是無求無欲。”
人之所以稱之為人那自然就是會有七情六欲的,沒有七情六欲的那還是人麼,那是神!
對於南疆大皇子的答案她顯然是不能滿意的,便道:“你是南疆人,既然這毒出自於你們南疆,大皇子這段時間就一邊在宮裏養著傷一邊再想想法子,給配製出一種解藥來,孤自不會虧待你的。”當然也知道他們既然下了毒就不會輕易給東宮蒼離解的,但如果他們不給解,或者想不出解的法子,也就別怪她翻臉無情了。
大皇子苗玉龍便道:“陛下,恕我實難做到,論使毒的本領,現在在我們南疆鳳珠才是高手。”
宮楚聽了這話也就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孤就把公主再請回來。”既然他不肯,那也沒有關係,冤有頭債有主,他都說苗鳳珠行了,那她就去請苗鳳珠。
那時,苗玉龍又道聲:“請問陛下,究竟是誰中了情毒,竟令陛下如此費心?”
宮楚瞧了他一眼,道聲:“東宮殿下。”告訴他也無妨,其實,就算她不說,想必他都已經知道。
他們自己人下的毒,搞出來的鬼,會有不知道的理麼。
苗玉龍聞言便勸道:“陛下,這是鳳珠與東宮殿下之間的私人恩怨,陛下何必多管閑事。”
他廢了鳳珠一條手臂,她又豈能不報複過來,可如今西冥女皇非要插手這件事情,就顯得不美了。
宮楚卻是道聲:“東宮殿下是孤的人,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大皇子不妨好好考慮清楚,是要孤去請公主過來一趟,還是大皇子好好研究一下,把毒給解了。”
“這麼說來,如果解不了東宮殿下身上的毒,陛下是不肯放我離開了?”
“如果大皇子非要想從皇宮裏逃出去的話,孤也不惜一切代價把你再抓回來。”說罷這話她抬步就朝外走了出去,她的這一番話已表明了她的立場和態度。
為了東宮蒼離,她不介意對他用任何手段。
苗玉龍神情沉了下來,西冥女皇已經表明了立場了。
自然,在聽說情毒二字的時候他就已猜測到,是苗鳳珠下毒了。
其實,深在皇宮之中,他又身負重傷,外麵又有西冥女皇的人把守看護著,他又不是神仙,哪有通天的本事真的與外麵傳遞什麼消息。
對於外界的消息他一概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