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白玄衣次日就上朝了。
看到他出現在朝堂上宮楚是一點也不意外的,想必白玄墨在宮中的事情他都已經收到了。
瞧他擺出一張死人般的深沉臉,看她的眼神說不出來的冷淡,宮楚就佯作不知的關切詢問他:“哎,今天左相大人的氣色瞧起來奇差,是不是身體更差了?”她這麼一說眾臣也不由得看向左著的白玄衣,看他是不是真的神色更差了,之前大家隻注意到他好似不悅,可並沒注意到他氣色不好啊!
那時,宮楚就又歎口氣道:“唉,左相大人你真的不必事事親為,孤畢竟是一國之君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有很多的事情孤還是能打理的。”所以該放手的時候你就放手吧,不要總想什麼都抓在自己手中,那話裏話外當然就是在暗諷他了。
大家哪個不是人精,一聽陛下這話味便又有人低低的交談了幾句。
屬於左相那派的人就有人立刻忙站出來為白玄衣說話了:“啟稟陛下,左相大人憂國憂民,實屬西冥之福。”
“啟稟陛下,左相大人輔助皇上功不可沒,還請陛下賞賜左相大人……”
宮楚就立刻接口道:“左相大人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孤還能賞賜左相大人什麼?哦對了,左相大人就是缺一妻子,但孤已經盡力賞賜了,左相大人看不上我皇室公主,要不這樣子,那南疆公主才貌雙絕,不如孤就把南疆公主指給左相大人為妻,如何?”
南疆公主?提到這個人,眾臣不由得互相看了看。
屬於皇室派的那些老臣就立刻有人出來說話了:“啟稟皇上,老臣以為,南疆公主與左相大人是絕配了。”
“啟稟陛下,此言有理,一來可以更好的鞏固西冥與南疆的關係,二來也是為了左相大人好。”可私下裏誰人沒聽說過南疆公主放浪的名聲,上次賜婚已經左相大人大動幹戈,這次居然還敢提此事!
白玄衣表情卻是不變的看著殿上的宮楚,對於皇後一事她隻字不提,假裝若無其事。
上次的警告顯然她沒有太放在心上,不然,不會事隔幾日後就又重提他的婚事。
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釁他的底線。
他看著她,宮楚這時也抬眸瞧他,目光盈盈,一臉認真又關切的詢問:“左相大人,你以為如何?”
“謝謝陛下關心,上次本相已經說過,本相的婚事陛下不用太過操心。”他語氣淡淡的回了一句,話鋒卻是立刻一轉,道:“倒是陛下該和本相好好解釋一下,昨天為何又打傷了皇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同房之時,聽說後來到底是沒有圓上房,可白玄墨還被她拿刀劃傷了。
那次也就罷了,但這次卻是因為東宮蒼離,實屬也是不能忍的。
終於還是提這事了,宮楚隻得歎了口氣,所有的人這時也都看向她。
自然,宮中的消息也是會傳出去的,有些消息想封也是封不住的,女皇陛下為了那位東宮殿下打傷了皇後,也就是左相大人的弟弟,那實在也是太不給左相大人麵子了,且看她今天如何給左相大人一個交代。
宮楚那時又歎了口氣,麵帶幾分愁容的道:“左相大人,關於這件事情孤也很抱謙,很無奈,你這個弟弟,孤實在不知道該拿什麼話形容他才好,簡直就是小肚雞腸,心胸狹隘,沒有一點皇後的度量。”說到最後她幾乎也是有些切齒了,眾人聽得麵色各異,這麼直接公然的說皇後,批評得一無是處,體無完膚的,讓皇後的臉往哪擱,置皇後於何地!
可宮楚那時就騰的站起來又說了,似乎還有幾分的氣惱,她說:“那東宮殿下不過是孤的一個上賓,即或真的是孤喜悅的一個男人又如何呢?孤貴為一國之君,還不能喜歡一個男人了?但你這弟弟常常醋意大發,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過去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去殺東宮殿下了,實在是把孤的臉都給丟盡了,孤也不過是出手教訓他一下罷了,也好讓他長點腦子,記著自己是皇後的身份,而不是潑婦罵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