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照著以往的規矩白玄墨是要等通報過後才會進去見陛下的,但這一次嘛。
前麵的宮女前腳去通報,他後麵就要抬步進去了。
作為陛下的護衛冬蟲還是立刻上前擋了一下說:“皇後請您稍等片時。”
“讓開。”他語氣之中已有了幾分的厲色,揮手推開冬蟲就進去了。
冬蟲見狀神色微有異樣,皇後今日不知道是發什麼脾氣來著,看似在生氣呢。
冬蟲當下也就不再攔他,隻是緊跟著他一塊進去道:“皇後,這樣子陛下會不悅的。”即使是左相大人要見陛下也是要容通報過後才能見的,但白玄墨今個就不守這規矩了。
白玄墨並不說什麼,隻是一路進去,然後就瞧見這殿裏殿外的人,看見北唐玉不太痛快的坐在外麵,看見宮女們各忙各的,那南宮瞳神色有點了沉的靠在門口,瞧見他忽然前來後兩個人也就是抬了下眼皮,下麵的宮女忙是行了禮。
白玄墨先是瞧了一眼北唐玉,瞧這臉上還紫青著,聽說這個人昨天潛入陛下的浴房企圖想要爬陛下的床,後來又與南宮瞳打了一架。
發生這樣大的事,宮裏都傳開了,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看北唐玉的眼神頓時也就多了幾分的冷厲,北唐玉卻是淡淡的掃他一眼,絲毫不太把他放在眼底的模樣,白玄墨倒也沒有和他說什麼,隻是抬步又往裏走了。
看這個人匆匆走了進去,北唐玉就抬步跟著進去了。
瞧他這匆匆而來的模樣,怎麼感覺都有點來者不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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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他就是來者不善。
那邊雖然有宮女前腳通報皇後來了,但宮楚卻並沒有移動分毫,主要也是東宮蒼離忽然就抱住了她,把她攬入了懷中,為了北唐玉偷窺她沐浴的事情正和她說:“下次沐浴我來陪你。”
“不怕情毒發作啊?”她聞言也隻能無語的反問。
“不怕,我不會看你的。”
“誰信。”話是這麼說,還是不由得哼笑了一聲,雖然說東宮蒼離這醋勁瞧起來很大,但這不也正是他在意的表現麼。
東宮蒼離那時便說:“就算看,你也不吃虧。”
宮楚搖頭,好似她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她隻好道:“我這是怕你吃虧。”
“沒事,吃虧是福。”
“給你鼻子你還上臉了。”她頓時伸手就往他鼻子上捏去,這人會這麼沒臉沒皮她其實是一點不意外的,越是這種瞧起來很幹淨的人,骨子裏其實越是騷包得很,因為她芭比就這樣。
嬉笑怒罵間,白玄墨就抬步走了進來,冬蟲還匆匆跟在後麵,遠遠的,人才入殿就瞧見榻上的兩個人正在親親我我著,那情形,誰會相信她沒有寵他。
頓時,他表情上沉了下來,眸中劃過一道淩厲,直直的射向這兩個人。
不是說她因為練武功不能同房的麼,現在與這個人在榻上又是哪般?
“陛下。”冬蟲匆匆進來行了一禮,看了看白玄墨。
宮楚那時也就抬眸看了一眼,雖然是被白玄墨撞上了,既然已經被他撞上了,宮楚也就大大方方的擺擺手,示意冬蟲先退下。
那時,白玄墨就一步步朝他們走了過來,道:“晚膳我會準備陛下愛吃的菜,晚會陛下就過去吧,今夜由我來侍候陛下如何。”
他隻是在直接了當的陳明這件事情,並非去征求她的同意。
宮楚自然是不會同意,她立刻回道:“你是知道的,不太方便。”那時,東宮蒼離就又伸出雙臂從身後抱住她的腰,說了一句:“陛下的確不太方便。”話是這麼說,他卻是刻意就在她耳上輕輕咬了一小口,惹得宮楚很是無語,又不好當著白玄墨的麵不給他麵子的打開他,隻好瞪了他一眼,可也是由他了。
白玄墨看在眼底,眼眸之中冷厲之色漸濃,道:“陛下和外人方便,和我反而不方便?”
為了這個人,她對自己是何等的殘忍。
在他麵前公然挑釁,這又何嚐不是對他的另一種羞辱。
一個連妃都算不上的人都可以上她的榻,而身為一國的鳳後,他卻是沒有資格。
想一想,不隻是自己在心裏自嘲,就是天下人都要嘲笑他的無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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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前來有事麼?”宮楚那時就狀似隨意的詢問一句。
白玄墨道:“是請陛下準備準備,晚同同寢。”
宮楚淡淡的回他一句:“別鬧了,要是沒什麼事就下去吧。”
他的認真她也隻以一句別鬧了三個字來打發,白玄墨也隻能冷笑的份了。
正在那時,外麵就有宮女匆匆前來彙報:“陛下,出事了。”
“說。”宮楚瞧那宮女神情異樣,也就立刻準她先說了。
“陛下,南疆大皇子被人殺死了。”那宮女慌忙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