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你。”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來看看她是不是過得還好。
宮楚也就嗬嗬的笑了一聲,沒有言聲。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人的心思,隻是,有些人已經不能接受了。
縱然她是西冥女皇,即使接受了又何妨,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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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白玄墨帶著白玄衣去找他,被他給遇上了,這事她是知道的。
最終決定要白玄衣活下來,也是她答應讓醫治的。
如果她說一個不字,無極也不會出手相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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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弄了一會小皇子,宮楚便讓宮女給抱了下去,喂他去吃些東西。
她與無極一塊走了出去,請他坐了下來。
宮女茶水點心侍候上來,宮楚與他慢慢的喝了杯茶,問他:“白玄衣現在怎麼樣了。”
“他的傷已經完全恢複了,暫時還沒有離開,隻是陛下就這樣放了他,就不怕放虎歸山麼。”
“歸山,哪裏是山?”她淡淡的嗯笑了一聲,有點冷。
白家已被瓦解,白玄墨也離開了皇宮,白玄衣,她其實現在並不忌憚他。
“做皇帝都像你這麼心軟,可是不行的,你還真是讓人不放心。”無極別有深意的道聲,照他的想法,這些人是必要處死的,他也完全可以不問她的意思代替她把這件事情給做了,以免後患。
不過,這麼多此一舉,當初的目的追根結底就是想要看一看她的內心。
不料,她的心竟軟得讓他震驚。
這麼大的一個天敵,她就這樣算了。
這換作任何人,都不會如此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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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軟,倒不是她心軟,而是,她還沒有學會殺戮。
她的確不適合當女皇,但是,她在的日子,她會努力做得更好一點,至少,問心無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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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如今的季節已進入了夏日,迎麵吹來一陣陣曖曖的微風。
陽光灑在水麵上,倒映出她孤立的身影。
總覺得日子有點難熬,這東宮蒼離也沒個信息,都這麼久了,一個月就給她一封信,報一下那邊孩子的事情,他現在是脫不開身來看她的了,因為他曾介入過南北冥與她西冥的戰事,現在東冥那邊是事情不斷的了。
南冥現在撤離了對西冥的戰爭,但卻轉向了東冥。
近一個月來那邊是時爾有戰亂發生的,這些個人是不肯安分一刻的了,這些事情會直接阻止了東宮蒼離前來看望她,而她就算有心想要去看望他,可又舍不得扔下孩子一個人前往。
她的想法是,等孩子周歲後就帶著他一塊過去,所以,她隻能再繼續等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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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等待的日子令她覺得有點難熬,甚至覺得有點熬不住了。
慢慢的走在皇宮的路上,由於她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並沒有讓宮女跟隨著。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皇陵那邊,這也是她經常來的地方,為的是靜修武功。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很多的時候都是在處理國事,然後就是哄自己的孩子玩耍。
再次來到這裏,推門而入,這裏的溫度向來低到零下幾十度,一進到這裏就是冰火兩重天。
呼……
一陣風迎麵就吹了過來,那不是普通的風,好似一股強大的力量打在了身上。
瞬間,她已劈掌迎去。
兩股巨大的力量碰撞在表起,皇陵似乎都為之顫抖了幾下。
“白玄衣……”她冰冷的聲音裏甚至是夾雜著幾分的惱意,這個人死性不改是吧,她真不應該讓他活著。
“女皇陛下,別來無恙。”他的聲音裏一片淡漠,看她的目光一片清涼。
“你還敢來,你以為你可以殺死我?”宮楚冷笑,簡直可惡,這一次她不會再對他手下留情了。
他冷冷的回道:“女皇陛下,心軟是病,得治。”
經曆了一這次,他怎麼會看不透她。
最大的弱點,心軟。
這樣的心性,豈是隻能令他詫異。
之所以還是回來了,是因為他的內心還有許多的疑惑沒有解開,他必須來親自問一問她。
宮楚瞪著他沒有言聲,就聽他說:“我一直都覺得你不是我所認識的宮楚,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她的確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她沉默,她一直都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任何人,也是因為不想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殺掉她了。
“從小到大,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太清楚你的性情了,那不可能是你的偽裝,除非,你根本就已不是宮楚本人,宮楚早已經死了,現在的你是另有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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