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靈眼,赫然發現前方有二十幾個魂影,丁丁嚇了一跳,加快腳步奔過去。翻過一個小山坡,前麵是一片草地,黑暗中幾個人影悶聲打在一起,拳腳帶起的風聲老遠就能聽到。
魯驚風的魂影就在戰圈之中,很明顯是他一個對幾個。
丁丁急忙跑了過去,奔近了,借助淡淡的月光和幾隻手電筒,看到三個身著迷彩服的男子正在圍攻魯驚風。
迷彩男拳腳猛惡,開合間有著軍人的利落與簡單。魯驚風似乎受了傷,左手微曲在胸前,憑借靈活異常的步伐與眾人遊鬥;而一旦摸到機會,掌力看似隨意地落在對方身上,對方便身形一滯,顯然殺傷力強橫。
丁丁一眼就看出了對方都是軍人,環顧一圈,旁邊的地上已經躺了四個人,而丁丁抬頭一看,前方的灌木叢裏居然還潛伏著最少兩個班的人馬。
看到魯驚風受了傷,丁丁站出來叫道:“停手停手!這是個誤會。”
丁丁當然不想看到兩敗俱傷的局麵,魯驚風當然不能受傷,軍人受傷太狠對自己這邊也不利。
叫了兩遍,戰圈裏雖然有兩人已經受傷了,但拳腳如風,依舊沒人退卻。
丁丁叫道:“那邊灌木叢裏的領導!對,就是你,也該出來製止一下了吧,這完全是個誤會,我們是過來野營打獵的。”
魯驚風和三人打成一團,無法分開,而那邊灌木叢裏的人聽到了,都吃了一驚。
他們這三個班的戰士是出來拉練的,身上穿的都是深灰色的夜戰迷彩,都以標準潛伏模式隱藏在茂密的灌木叢中。以他們精英特種戰士的素質,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同樣是特種兵,不在五米之內也發現不了他們,這可是晚上。
可是那家夥50米外就朝自己大喊大叫,好像一眼就看到了他們。
領隊的陸戰旅少校營長範文心裏嘀咕著,想忽悠我,沒門,明顯你沒戴夜視儀,指了指兩名士兵,做了個包抄的手勢,讓他們潛去丁丁的背後。
“哎,大哥,出來讓他們住手吧,兩敗俱傷對大家都不好,你們一共十六個人躲那邊看戲很爽嗎?”
“咦?他怎麼知道我們這裏有十六個人?”範文狐疑地轉頭看了一下身後的兄弟。剛想到這兒,對麵來了句更震撼的。
“領導,你讓兩個兄弟過來想抄我後路嗎?”
那兩個兵身形一滯,都被發現了?那還潛行什麼?
範文心裏一震,他居然能看到他們兩人?他真的看到我們了!
心裏懷疑著,而那邊打鬥的幾人已經打發了性,幾個戰士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魯驚風也被擊中腹部和左耳,鮮血淋漓。
“停手吧。”範文站了起來。
丁丁也道:“驚風停手吧。”
幾人放慢手腳,同時做出防守的架勢,接著各自後退幾步,分開了。
丁丁上前查看魯驚風的傷勢,魯驚風搖搖頭示意無礙,而那邊也冒出來幾個人,跑到躺著那幾個傷員跟前,處理他們的傷勢。
查看了一下,暈了一個,沒有大事,骨裂有幾個,外傷更多,範文沉著臉走了過來,正要說話,丁丁往樹叢後麵看了一眼道:“你們沒丟什麼東西嗎?”
範文問了大家,都說沒丟東西,丁丁點點頭:“各位兄弟沒吃飯吧?走,我請客。”說著將甩棍插入腰間,做了個請的手勢。
範文愣了一下:“你這小子。”
片刻後,一夥人來到丁丁的車旁。
兩名傷稍微重一點的坐石頭上休息,其他人處理了自己的傷勢,魯驚風也拿出急救包,清洗上藥,處理完了傷口,都開始忙活。
丁丁把篝火撥旺,換上大鍋煮湯。戰士們分工明確,四五個戰士把剛打的兩隻兔子、三隻野雞、兩隻麅子拿到溪邊洗剝幹淨。三個戰士去撿柴火,場中又起了兩堆火,幾個兵去砍了幾根樹枝,穿起雞和兔子,放在火上轉動著烤。
丁丁拿出一堆袋裝菜打開,又取出一堆孜然、胡椒粉、油鹽之類的調料開始往烤肉上刷。
看著這一切,範文笑了:“沒想到小夥子你出個門還帶這麼多東西。”
“在外麵奔波本來就是辛苦的事了,可不能再虧待自己。”丁丁笑道:“你們是出來拉練的吧,怎麼跟我這兄弟幹上了?”
一個名叫小牛的小戰士嘴巴比較快,三言兩語把事情來由說了一遍。
原來,範文他們是附近軍區的特種大隊戰士,出來長途拉練,正在這邊的山坡上休息準備吃飯,忽然就看到一隻兔子跳出來,一名戰士一刀甩過去紮中了。然後才看到兔子後麵還有個人拿著根粗樹枝,正是魯驚風,原來這是魯驚風攆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