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哪個猴子?”老板一愣,眼裏閃過一絲警惕。
“大劉莊的,媽的上次打牌輸了還欠我一圈的錢沒給,好幾天沒見到他了,不知道死在哪兒了。”淩快一臉憤恨。
“哦,你說那個小子啊,叫劉什麼勝的。”老板恍然大悟。
“是的吧?我也不知道叫什麼,隻知道姓劉。”淩快點點頭,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道:“他跑哪裏去了?輸錢是輸錢,我都沒問他要,有什麼好跑的。”
“他啊,估計暫時是見不到,聽說賺了一筆錢跑外麵去了。”老板見狀也沒在意。
“他能賺什麼錢,就他那慫樣,打牌就知道詐和。”淩快不屑道。
“這倒不知道,和了!”
“咦!胖子你今天手氣可以啊。”
“哈哈,運氣運氣。”
中午,把口袋輸的精光的淩快一搖三晃地出了門,來到附近的一個公園,小李在這兒等了有一會了。
“怎麼搞到現在?”
“打牌呢。”
“你還在打牌?”小李瞪大眼。
“到麻將館不打牌怎麼打探消息?”淩快不屑道:“一點偵察技巧都沒有。”
“問到消息沒有?”
“那個麻將館老板知道一點東西,但是不願意說,得想辦法掏出來。你那邊什麼情況?”
“猴子家就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啥都不知道。”
“想個法子,把麻將館老板的嘴撬開。”
晚上,兩個蒙麵黑影潛入了麻將館的後院,悄悄地搜索了兩個房間,似乎沒找到目標,來到了院子當中。
“我說你這個法子靠譜嗎?別被人報警抓了。”一個黑影道。
“廢話,當然靠譜,他們這些人就吃這套。”另一個黑影反駁。
這兩人正是淩快、小李,準備製住了麻將館老板逼供。
前院裏嘩啦啦的麻將聲不斷,一直喧嘩著。分別躲在一株小樹後麵和廁所旁邊的二人百無聊賴地等到了十二點,終於看到一個胖胖的身影過來了。
胖子走到廁所裏放了水,一出門,便見一個黑影站在麵前,胖子一驚,正要大叫,後腰一陣刺痛,他立即不敢動了。
“不要叫!不然當場賞你一個血窟窿!”黑影壓低聲音道。
“是是,大哥,你要什麼盡管講,兄弟手上不多,但還有幾萬塊錢。”胖子在發抖。
“你認不認識猴子?”黑影問道。
胖子愣一下:“你是說劉力勝?”
“是的。”
“我認識,他以前經常來我這打牌。”
“他人呢?”
“跑了。”
“跑去哪兒了?”
“不知道,聽說是南邊。”
黑影一揮手,胖子老板便覺得抵住腰部的尖東西一戳,刺痛中一股熱乎乎的東西流了下來。
“別,別,大哥,我說的是實話啊。”胖子哭喪著臉道:“我跟他又沒什麼關係,沒必要幫他隱瞞,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隻是聽他吹噓過,賺了一筆錢,要去南邊月州做生意。”
黑影沉默了一會,胖子眼巴巴地望著他。
“如果讓我查出你說謊騙我,嘿嘿,祈禱不要讓我找到你。”黑影威脅了一句,擺了擺手。
胖子慌忙跑了。
“等下!”胖子跑過黑影身邊時他忽然開口。
胖子全身一顫,停住腳步,慢慢轉過身道:“大……大哥,還有什麼吩咐?”
“把你身上的錢都拿出來!”黑影陰沉沉地發令。
“是是。”胖子在身上掏了掏,攥著一把錢遞了過來。
黑影一把抓住,“滾!”
胖子一溜煙地不見了,兩個黑影也飛速翻牆離開了。
“我說我們是去打探的,你怎麼打劫了!”小李一離開便急急地吼。
“嘿嘿,上午我在那把身上的一千多都輸了個精光,現在自然要收回來。”淩快摸出錢捏了捏,“嗯,還有賺的。”
小李:“……”
現在雖然有了方向,但是隻知道在月州,那麼大的地方如何去找一個人?又沒有照片,連猴子劉力勝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兩人抓瞎了。
“先去找張相片吧,這個相對來說簡單一點。”
次日一早,淩快敲開了劉力勝家的門,出來一個顫顫巍巍的白發老人,正是劉力勝的爺爺。
淩快板著臉,對他爺爺說是縣民政局為解決單身大齡男青年的婚姻問題,特意舉辦全縣相親大會,為單身男女提供相親機會,需要個人資料。他爺爺不疑有他,從劉力勝的房間裏找到一張證件照,還提供了劉力勝的手機號碼。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他們沒想到老人還知道劉力勝的手機號。
“可見老人並不糊塗,昨天我去問他猴子可在家,他裝聾作啞,今天要給他孫子解決單身問題,他馬上明白了,資料相片都拿來了。”小李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