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囉嗦了,幫我做事的人我是不會虧待的。另外你幫我把這筆錢處理一下,確認安全了再給我吧。”
“這……好吧。”郎俊龍隻好答應了,但是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幾個委托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看到又報過來的一個委托,丁丁找到範文道:“咱們的人手不夠了,現在有一個委托我可以去,要是還有的話就沒人做了,更別說成立安保公司了。你上次聯係的人怎麼說了?”
“退役時間剛到,”範文看了看日曆,“兩天後,會有一批人過來,到時挑選一部分留下來。”
“退役的?是特種大隊的嗎?”
“像我們這樣的人不好找,即使退役了也都受著管轄。我們是破罐子,嗬嗬也不是,我們是不在乎那些了,所以能自由地來你這裏。在其他部隊,我認識不少人,他們手下都有不錯的人手,他們退役了約束要小很多,而且很多出路也都不好。之前好幾個軍分區的負責人都聊過這事,說是出了部隊那些人多數混的還不如普通人,所以來源不難解決。”
“那好,到時我回來。”丁丁拍了拍範文的肩膀,聽他說自己是破罐子,丁丁心裏也不好受。
在公司的會客室,丁丁見到了委托人。
來者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不過二十多歲,很禮貌地跟丁丁打了招呼。
“你們好,坐吧。”吳子玲坐在一邊,接待二人。
丁丁看二人的麵相都很忠厚,卻沒有親人丟失之後的悲傷之色,奇怪道:“你們是要找什麼人?”
長相頗為秀美的女孩開口了:“是這樣的,我們是‘尋子’組織的誌願者,我叫羅綺夢,他叫張前程,春天的時候警方在我們的協助下解救了幾名被拐兒童,大部分都找到了親人送回了家,可是有一個到現在還找不到家人,所以想請你們幫忙。”
“哦?”丁丁大為意外,和吳子玲對視了一眼:“相貌比對沒有結果嗎?現在不是還可以比對DNA嗎?”
“是可以,但是這個小孩的DNA在全國人打拐DNA數據庫找不到匹配的樣本,所以沒有辦法,隻好找到你們,看你們有沒有辦法解決。”張前程說道。
“聽說你們成立才一年時間就成功找到了好些個被拐兒童和婦女,真的好厲害!我們組織五年了才找到不超過10個,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啊?”羅綺夢崇拜地道。
“我們是商業化運作,行動人員也是部隊退役的特種兵,所以效率會高一些吧。”丁丁隱瞞了自己的作用。
“商業化運作?你的意思是尋人收費?”張前程疑惑地問。
“沒錯。”
“這種事怎麼能收費呢?幫助人不是應該的麼?”張前程眉毛一挺。
吳子玲道:“尋人也是要成本的,我們的公司運營也是要成本的,不收費如何維持?”
“找讚助啊,就像我們組織,都是靠社會援助的資金,我們也都是誌願者。”張前程正義凜然地道:“如果收費,這事情不就變味了嗎?不是乘人之……”
羅綺夢在下麵踢了他一腳,張前程把最後一個字吞進了肚子,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場麵頓時尷尬起來。
丁丁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公司成立一年兩個月,行動人員9名,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找到將近20名被拐兒童和婦女,會議室裏還掛的有委托人送來的錦旗,警方也對我們進行過表彰,暫時還沒聽到別人說我們乘人之危。”
羅綺夢滿臉通紅地道:“丁總,你別介意,他不是那個意思。”
張前程也是滿臉尷尬,丁丁也懶得跟他計較,擺擺手:“小孩的資料你們帶來了嗎?”
羅綺夢拿出一個文件夾,照片上是一個10歲左右的男孩,略有些瘦,五官清秀,目光卻有些呆滯。今年春天警方在一次打拐行動中搗毀了一個脅迫兒童進行乞討的犯罪團夥,兵兵就在裏麵,但是兵兵說不出自己什麼時候被拐帶,也不知道自己老家在哪,父母是誰。
據嫌疑人供述,兵兵是去年夏天從一名人販手中購買的,好像是貴省人,其他就不知道了。
“你們是想讓我找到他的家人,還是把他送回去?”丁丁問道。
“都行。有什麼區別?”
“價格不一樣。”
“呃,”兩人對望了一眼,“那價格是多少?你知道的,我們組織的資金不是很充裕。”羅綺夢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丁丁看著她純真的眼睛,忽然有些不好開口,旁邊吳子玲見狀道:“一般情況下,我們會對委托進行評估,確定難度等級,根據級別收費。委托開始前,需要交一部分定金,因為難度未定,你們先交三千元的定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