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丁丁便去了新公司,今天是安保服務公司第一宗業務開始的日子。
一輛商務車在車庫裏已經在預熱,八名全副武裝的便衣押運員抱著霰彈槍,在原起龍訓話之後各自上車,兩人進入商務車車廂,一人坐到副駕駛位,車窗緊閉,射擊孔黑洞洞的。
“這車怎麼樣?”丁丁並不奇怪他們為什麼不開押運車,而是開著普通的商務車。
“這車是由真正的防彈押運車經過改裝的,發動機艙等地方都加裝了防彈鋼板,防爆防彈性能應該不錯,裏麵配備的衛星電話和報警係統都是最先進的,還有隱藏式射擊孔,孤立式保險箱,監控,各個部件都經過加強。外表改裝成了普通的商務車,不過隻比普通的車要大一圈,加厚的防彈車窗是唯一容易露出破綻的地方,不過也不能要求更多了。” 範文走到丁丁身邊道。
“所以比普通的押運車還要貴十萬。”
“希望物有所值吧。”範文笑道。
一輛牧馬人打頭,一輛牧馬人殿後,中間是經過偽裝的押運車,八點,車隊出發了。
“護送的是國周股份的一批鑽石,價值七千多萬,送到海州大富貴銀樓。”
“人手足夠吧?”
“三輛車八個人,增強型配置,為了避免意外,又安排了一輛小車跟在後麵,原起龍帶著兩個人在裏麵,沒人知道這輛車的存在,這就是為什麼那三輛帕薩特我沒展示出來的原因。”
“你考慮的很周到,這次委托的酬金多少?”
“貨物價值的半個點,三十五萬。”
“那要是出了問題呢?”
“按照成本價的30%賠償。”
“乖乖,要是被盜了就得付他兩千多萬,真是不劃算,所以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是。”
“吳子玲呢?早上來沒見到她。”
“早上來了安排下事情就走了。”
“哦。”丁丁皺眉道,不知道吳子玲在忙什麼。
下午,另一個護送組又要出發了。這次是護送一幅名畫到香港博物館,畫是於州一家文化公司高價收購來的宋徽宗的花鳥畫。因為是去香港,地形和環境都不熟悉,所以同樣派了三輛車八名隊員護送,暗裏更有四名隊員跟隨,每組兩名,都暗中帶著手槍,可以說防衛力量非常強。
這幅畫是送去展覽的,但買來時也花了一千多萬。丁丁為以防萬一,把押運的貨物近距離看了一眼,記住了它的物靈印痕,這樣即使被盜搶也能隨時找回。雖然如此,真要是到那時,公司的名譽就會掃地了。
範文安排好護送的隊員,感覺過香港會是個難點,於是自己又跑了一趟,親自去盯著。
為了這兩宗委托,他們可以說是不計成本,這是公司第一第二宗委托,即使賠錢,也不能出現閃失,否則難免剛開張就要關門,也因為這是徐進北介紹的委托,如果失敗了,對他也有影響。
讓範文和原起龍隨時報告情況,丁丁和魯驚風準備去徐進北的公司找他,還沒走,卻來了個人擋在他麵前。
“強南!”
“杭雨你怎麼來了?”丁丁驚訝道。
“你不是說忙完了找我麼?怎麼沒有聲音了?忽悠我是吧?”杭雨抱著膀子裝野蠻。
“嗯?我說過嗎?”丁丁不記得了。
“當然!說請我吃飯也不請,喝酒也不來,還想不想跟本小……本大姐做朋友了?”差點說成小姐,杭雨連忙吐了吐舌頭。
“小……大姐!我很忙的,你看我現在還要去見客戶。”
“那就不要朋友了?”
“要不我晚上回來找你?咱們去清遠會所聽聽爵士?”丁丁苦笑。
“誰知道你會不會又放我鴿子!”
“那怎麼辦?”
“好辦!”杭雨狡黠一笑,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我跟你們一道。”
“我們去見客戶你也去?”丁丁哭笑不得。
“去,你就說……嗯就說我是你的助理!”杭雨笑道。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丁丁搖搖頭上車。
“哼哼,服了吧。”
“服了,我水土都不服,就服你!”
“……”
徐進北的萬北集團總部位於東一環邊,原本這裏是一片舊廠房,被萬北買下來之後,投入大量資金進行基礎建設和綠化,曆時五年,把這一片打造成了甲級寫字樓彙聚的商務區,租金最高、規模最大、入駐世界500強企業最多。
如今一幢幢超過三十層的高層建築鱗次櫛比,而其中最耀眼的當屬五十八層的萬北大廈。
事先跟徐進北說過了,已經有兩名工作人員在路邊等著了,在他們的引領下,幾人直接從貴賓通道進了高速直達電梯。正嘰嘰喳喳說話的杭雨忽然看到萬北大廈的名字,道:“你們是來萬北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