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一通火,暴雷又去揍了辛隆一頓出氣,才坐下想著對策,跑了一個人怎麼跟宋爺解釋。最後決定,還是跟上麵說實話,不然被發現了的話,估計後果會更嚴重。
不過沒等到第二天,他們要等的人就來了。
天還沒亮,四道雪亮的燈光劃破黑暗,來到了暴雷的房子門口。
車上下來四個彪悍的男人,一個小弟上前去查問,卻被一把推到了邊上。領頭的平頭方臉漢子看著房子裏坐著的幾人,沉聲問道:“誰是暴雷?”
暴雷趕緊站起,堆起笑容:“我是,這位大哥是?”
“老宋給你打電話了?人呢?”平頭漢子瞥了他一眼,壓根沒理他的搭訕。
“是的,我都按宋爺的吩咐做了,人就關在隔壁的房間裏。”暴雷不敢生氣,賠笑道。
“開門!”
“是,是!”暴雷掏出鑰匙就去開門,但想起辛隆的拳腳,頓了一下,道:“這位大哥,我放他們出來,要小心他……”
“廢什麼話!我們幾個在這裏還會出事?”平頭漢子眼睛一瞪,另幾個漢子也都露出獰笑,嗜血的眼睛看向暴雷和他的小弟們。
小弟們都往後一縮,暴雷也是一抖,不敢再說,連忙拿鑰匙打開了門鎖。
“哐當”門打開了,幾個混混押著辛隆二人出來,看到鼻青臉腫的二人,平頭漢子掏出手機對照了一下照片。
“還有一個人呢?不是說三個麼?”平頭扭頭問道。
“這個……”暴雷尷尬了,吃吃地道:“晚上他們撬開門鎖試圖逃跑,我們及時發現,拚命阻止……”
“少他媽廢話!”平頭走過來一把捏住了暴雷的脖子,陰鷙的雙眼如同要吃人,“少的那個人呢?”
“跑……跑了。”暴雷喘不過氣來,覺得就要被捏死了。
“跑了?!”平頭雙眼圓睜,甩手把暴雷摔在了地上:“你們幹什麼吃的!都抓住了還能讓人跑了一個!你要是我的手下,早就被我幹掉了!”
平頭鄙視地啐了一口。
暴雷背都要被摔裂了,但是一個字都不敢再說,手下也都畏畏縮縮地,連上來扶一下都不敢。
平頭的手下接過辛隆二人,押著他們出門了。
看到兩輛車調頭離開,暴雷心裏哇涼哇涼的,知道這次是幹砸了,但想起這些人的囂張,呸了一聲:“什麼玩意兒!”
看手下還愣愣地看著,“還不來扶老子起來!”手下連忙過來扶起暴雷,一夥人也先後離開了。
8號下午,三輛越野車駛入小西村,再次打破了這裏的平靜。
“就是這裏,我們是前天,就是6號被抓過來的,7號淩晨辛隆他們被帶走。”翁成軍指著窗外的房子道。
幾名安保隊員快速衝下車,手持霰彈槍,一個小組踹開門鎖,進入房子,另一個小組繞到房子後院,裏裏外外查看了一番。
丁丁下了車,魯驚風和範文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側,外圍站了幾個勁裝隊員,警惕地望著四周,手中霰彈槍蓄勢待發。
“報告!沒有發現敵人!”
範文點點頭,道:“有什麼發現嗎?”
丁丁睜開雙眼:“這兩天沒有人來過這裏,應該隻是個臨時據點。”
“成軍,我們去西隴。”
西隴,月州與敢州兩省交界的一個小鎮,位於敢州勤溪市與月州定羅市中間的群山之中。
在鎮南方四十公裏外的山裏,有一家占地廣闊的西隴林場,周邊十幾個山頭都屬於這個它。
林場某地。
“啊!”一聲慘叫。
一個平頭漢子扔掉手中沾滿鮮血的鉗子,喘著粗氣道:“真TM的費勁!早點說出來對大家不都好了麼?你不用受罪,我也好交差,現在又不是戰爭年代,搞那一套怕死不是好漢幹啥?”
他的對麵,一個沒穿衣服的漢子被綁住四肢吊在鋼架上,渾身的鮮血與傷痕,讓他看起來如同來自地獄。
“平頭哥!這人也真夠種!我們這樣折磨他也不開口,也不暈,不像隔壁那個慫貨,稍微動點手段就暈了過去。”一個粗壯的大漢給平頭點上一支煙。
“你懂個屁!他那是自我保護!憑自己的意識就能控製大腦暈厥,讓人不敢動手,你行嗎?但是你別說,媽的他吃定了我們暫時不敢殺他,所以還真TM管用!”平頭懊惱地道。
吊在架上的辛隆心裏一笑:“鄧元旺這小子對抗刑訊還真有一手”。
“不過,別高興得太早!”平頭拿根鋼管,挑起辛隆的下巴,陰陰地道:“我們現在不殺你們,是因為我們少爺要見你們,送去個死的總不好,但是如果你今晚再不說,你們兩個總得死一個!畢竟有一個活的,少爺想必也不會很惱火,但拿不到口供那就說明我們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