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點點傷口的潘七眼睛咕嚕嚕地轉著,那個粗壯的組長頌武麵露不屑,扭過了頭。
強龍的人四散站著,羅大寶他們四個傷員都靠在車子旁邊觀看,原本是打算把他們幾個先送出山送去醫院,可是誰都不願意錯過親眼觀看行刑的機會。
“你們是水蛭的人?”範文站在俘虜們麵前問道。
沒人說話。
“上次你們水蛭來過一個叫寇克的家夥,抓了我們的人,沒想到你們居然還不知悔改,又來惹我們!我們強龍好欺負些?”
看他們不說話,範文道:“話都不敢說?是條漢子的吱一聲!”
頌武吐了一口血水道:“你們幹掉我們的人,我們當然要報複!”
“是你們先抓了我們的人!”
“抓人而已,又沒殺掉,”潘七狡辯道,“而且這是生意上的事,說不定隻是嚇嚇他們,或者請他們過來做客,你們不搞清楚就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太狠了,也怪不得我們。”
“別想狡辯,”丁丁道,“抓幾個人需要十來個全副武裝的傭兵?需要三個狙擊手?當時他們設好陷阱等我們去的時候,可比我們狠多了,隻不過寇克他們技不如人,才死在了這裏。”
“那說明這一切隻是個誤會。”潘七聳聳肩,“這樣吧,我願意聯係我們的上級,跟你們談一談,看怎麼解決這個誤會,大家出門求財,不用太認真吧。”
“廢物!”一邊跪著的頌武對著潘七罵道,“輸了就是輸了,你要向中國人討饒嗎?”
範文向原起龍使了個眼色,原起龍嘿嘿獰笑了一聲,向小秦一擺頭,小秦和祁山峰兩人抓住頌武的頭發拖了過來,踹跪在地上,原起龍走到頌武身後,左臂箍住他腦袋,右手的匕首橫在了頌武的脖子上。
潘七等人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一幕,潘七還在心想,中國人膽子小,應該不會就這麼殺了他吧?隻是嚇嚇他們的吧?可接下來的一幕打破了他的幻想。
雪亮的匕首在脖子從左到右,慢慢地,輕輕割了下去,皮膚被割出一道淺淺的傷痕,細細的血痕出現。
頌武吃痛,開始掙紮,但是手腳都被捆著,頭又被牢牢地箍住,他一點都動不了。
原起龍抬起匕首,還沒等潘七等人鬆口氣,再次從原先開始的位置再次割了下去,這下用了點力,頌武脖子上的皮肉翻開,一道粗得多的傷口出現,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頌武拚命地掙紮起來,小秦上前按住了他。
潘七和水蛭的雇傭兵們呆呆地看著。
匕首再次回到起點,從左到右慢慢劃了半圈,頌武脖子上的肌肉被劃開,露出裏麵的氣管喉管之類的東西。
還沒等傭兵們驚叫完,原起龍的匕首再次放下,慢慢地割了下去,鋒利的刀刃把各種管道切開了一半,鮮血淋漓,頌武拚命而徒勞地呼吸著,肺部努力吸氣吸不進去,氣管裏的氣吹得鮮血冒出許多氣泡。
十幾名俘虜們眼睜睜地看著平日裏囂張跋扈自命英武的組長頌武被割喉,都呆住了。
範文偷眼看了一眼丁丁,發現他隻是麵色發白,還好沒有嘔吐的跡象。
原起龍又割了一刀,把那些管道和零零碎碎的都割開,大半個脖子都割開了,能看到白森森的頸骨,他才停了手。
隨手一推,頌武如同死魚般倒在地上,微微抽搐著。
潘七他們已經看傻了眼,麵色發白。
“別害怕,”範文道,“我不是以他來逼你們要口供,要你們說老板是誰啊基地在哪什麼的。”
潘七聽了不禁鬆了一口氣,不逼供那就好,那恐怖的下場不會落在自己身上。
沒想到範文接著道:“我隻是讓你們看看,在我們麵前囂張的下場!不管是哪國的特種兵,也沒有敢在中國的特種兵麵前囂張的份兒!就你們這些四不像還敢動我們的人,真的是嫌命長了!”
傭兵們麵麵相覷:“特種兵?”
潘七更是如遭雷擊,這些人竟然真的是特種兵,難怪寇克和自己都輸得這麼慘!隊長他們還想著打開大陸市場,真的是笑話了!
丁丁忽然指著潘七道:“你,就是殺了我們那個兄弟的人吧。”
小秦幾人先是一愣,接著都站了過來,麵露憤恨地瞪著潘七。
潘七心裏一跳,立馬狡辯道:“不是,是頌武幹的,剛才被你們割喉那人。”
丁丁搖搖頭,指了指他,又指了躺在地上被拖得血肉模糊的四個人道,“你,你,還有你,就是你們五個,當時開車追擊我們的那個兄弟,在靠近山區的路上,用兩顆手雷把他炸死了。”
潘七等人不敢說話,隻是搖頭。
看到殺氣騰騰圍攏過來的戰士們,潘七麵色慘白地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