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墨染以林遠的身份,用手對那黑人比了比手勢。
在安陌與樓上那人的懟聲中走過去,手握住鼎的一角,用力、然後再用力。
時間驟然變緩,慢到如同靜止一般。
曲墨染從身上拿出東西,在鼎裏麵一撒,當時間逐步變成正常的速度時,其麵前的黑人,乃至於客棧二樓、三樓靜觀其態的人,皆都聽到了,一種類似銅器碎裂的聲音。
就見曲墨染這邊單手用力,握著鼎的一角,鼎在發抖著,快速的震顫著。
有種不好的預感,客棧裏,樓上以及麵前這個黑人,所有人心都提到了一處。
鼎,如果鼎被摧毀了,他們還怎麼能回到正常的時空軌道上去?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隨著一聲吱呀,破碎的聲響,不知誰吼叫了一聲。
一柄槍直接從三樓某個人的身上掏了出來,對準下麵動他們鼎的那人。
瞄準他觸碰鼎的那隻手的胳膊,當即扣動扳機,直接射擊。
安陌眼疾手快,朝那人看一眼,沒等子彈射出,人已經被瞬間催眠仰躺在地。
接下來是更多的人開始出手,有人用機關弓弩,對準她就要發射,安陌拔出腰間的劍,一邊抵擋,一邊開始用其的催眠術。
那個距離曲墨染最近的黑人,反應過來,開始去搶鼎,曲墨染單手握著那鼎,猛然間,又是一聲巨大的聲響,鼎已經有裂開的趨勢,所有人心底都咯噔一亮。
二樓滿頭白發,卻偏偏故意染黑的路人甲:“別動那鼎,你們要什麼我都答應。”
驚慌失措,兵器都掉在地上的路人乙,強給自己壯著膽子,吼過去:“鼎若是沒了,我絕對跟你們決一死戰。”
一陣又一陣的威脅聲、妥協音,曲墨染抬頭朝上方的人看了幾瞬,手下也沒再用力。
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黑人,瞅準時機慌忙去搶鼎,曲墨染一個反應過來,單手握鼎,往後一個拖拉,重重的聲響,一雙眸子再極具威懾性的看向那人。
驚的一個黑人大漢直直往後退了三步。
黑人大漢突然用手直直指著曲墨染:“你、你不是林遠。”
林遠(曲墨染):“我若不是林遠,那你覺得我是誰?”
曲墨染用林遠的那一張臉,唇角勾起一抹笑,往上再一瞥樓上眾人,威懾力十足,那眸裏,有種讓人駭然的氣勢,那不是林遠。
原本客棧裏的所有人心中都浮現著這麼同一個點。
他們也想活,他們拚了命的通過重重選拔,穿越到這遙遠的時空,圖的就是美酒美人相伴,圖的就是榮華富貴。
但沒想到,穿越到這裏就是一個坑,把他們準確弄到這裏的人,卻沒有辦法把他們弄回去,甚至跟正常時間軌道的親人都無法聯係。
他們的消息,傳到現代,再從把他們弄過來的人那裏傳過來時,快了要三星期,慢了,要兩月。
再在這裏多待一月,歲月在他們身上的印記便老去一年。
如果人連命都沒了,還要這榮華富貴幹嘛?
他們穿越來這個自己不熟悉的朝代,努力學他們的語言,擾亂他們的朝綱、亂他們的王國。
但到頭來,這最後所有的受益者,都隻是當初送他們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