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捕頭必須要救出來,他們離真像便又進了一步。
兩位捕頭的消息是夥夫透露出來的,夥夫抱怨這兩人難伺候,小刀便與這位火頭軍聊了起來。“兄弟,在這軍中做過頭軍如此的不容易?”
小夥子看著小刀隨意的回道:“就是最近軍營裏這兩位太難伺候。”小刀會意,“我呀是跟著我兄弟來的,他和你們杜將軍是忘年之交,說句話給你換個人伺候這位,不就成了。”火頭軍信以為真,“那便多謝您了,是這麼回事,前些天是知府大人送來兩個犯人。據傳啊,這兩人是高來高去的江湖人,放在軍中才保險。”
小刀接著問道:“這兩人犯的是什麼罪過?”
“咳!誰清楚呢,我有一次送飯,正趕上杜將軍在審問犯人,我隻聽到其中有人姓鐵。”這便足夠了,鐵姓本身便少見,最近在邊城失蹤的十有八九便是那位盡職而又呆板的鐵捕頭。
身處軍營,使這幾位江湖中人不能夠完全的放開手腳,必須考慮全麵,隻有一次機會,不然他們都要搭在這裏。
夜裏,軍營也安靜了,隻聽見巡夜人的腳步聲。小刀三人換上了軍裝,花道嫦的是一套營官的鎧甲。被扒了衣服的幾位,正在花道嫦的營帳中昏迷著。
三個人構成了這支小隊,邁著整齊的步伐向關押犯人的地方走去。走過一座營帳,三人右轉,不成想整碰上一支巡營的隊伍,想要避讓已然是來不及了,色子和尚的色子已經暗暗的握在手中。
多虧花道嫦的反應快,“口令?”對麵回道:“糧食。”花道嫦點點頭,兩支小隊擦身而過。
軍中巡營的口號每晚更換,都是由軍中主帥擬定,用於巡夜中人互相盤問,用以區分出潛入者。當年三國時期,曹孟德平漢中時,連吃敗仗,進退兩難。適逢庖官進雞湯,這時營官進賬詢問夜間巡夜口令。曹孟德見湯中有雞肋便入口言道:“雞肋。”楊修聞聽口令是雞肋,便吩咐將士們打點行囊準備回師。重將問其何故,楊修便道:“雞肋者,食之無肉,棄之有味。”可見軍營夜間巡視的口令由來已久,同樣今天這個口令也是杜將軍隨口而言。
營中多是帳篷,唯獨這間牢房是是石頭砌成,不知是原本就有還是這兩位捕頭的麵子。
三人行至牢房門前,門口有四名兵丁看守,其中一人喝道:“口令?”花道嫦打道:“糧食。幾位辛苦,我能是奉命過來看看,可曾有不安分的嗎?”
“沒有,就是每天都嚷著‘放他出去,他是刑部的人’別的倒沒什麼。”說完可能覺得有些不對,隨後又問道:“你們這是奉誰的命巡視牢房?”
花道嫦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奉你家花大爺的命。”當兵的正想‘營中什麼時候出了個花大爺’?小刀三人動手,看守牢房的四個兵丁都被打暈了。
將四個兵丁拖進牢房裏,留下色子和尚在外看守,小刀與花道嫦兩個人進了牢房。這是單獨的牢房,看來是為了兩位捕頭建造的。一排木樁把牢房隔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小刀他們進門站的這塊,兩位捕頭正被這一排木樁關在另一側。
兩位捕頭都是有功夫的人,對待他們要比對待別人嚴格。他們都帶著手銬,腳鐐是特質的,鏈接兩支腳的是一根鐵棍,這使得他們的行動更加不變,已不聚有威脅。
牢門打開,兩位捕頭出於本能的望向門口。謹這一眼,對兩位捕頭來說便是希望。“小刀?花公子?”他們不但認得小刀,還認得花道嫦。京城有幾人不知花家公子?
小刀也沒有廢話,掌中運勁,劈開了牢門。“還能走嗎?”“能”。有機會離開這個鬼地方,他們就算是爬,也會爬著離開。花道嫦親自給兩位捕頭解開身上的枷鎖,跟著一位機關宗師在一起,他自然精通開鎖。
兩位捕頭換上了暈倒的兵丁的衣服,四人出了牢房,來不及介紹和尚的身份,這次是五個人排成整齊的隊列向營門走去。
“口令?”
“糧食。”
“拿下!”
遭了,營門的口令與旁處不同。花道嫦來不及思考為什麼會發生這種狀況,既然蒙混的不行那就硬闖。不需吩咐,幾人便動起手來。鐵捕頭率先衝上前去,迎麵的兵丁正好是持刀而來,對準了鐵捕頭,當頭便是一刀。鐵捕頭上前一步,左手成鷹爪勘勘夠到兵丁持刀的這支手腕,右手出掌整拍在在持刀兵丁的胸前,這人口吐鮮血。鐵捕頭順勢奪過鋼刀,一腳將人踹來。鐵捕頭自從被擒,滿腔的怒火無從發泄,是以下手極重,這人眼見是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