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莊主(1 / 2)

陣陣的琴音以助酒性,莎帳內撫琴的是一位美麗的姑娘,更能夠酒局曾光添色。

清酒紅人麵、財色動人心。何知府的臉上已經掛滿紅雲,而徐俊的臉色確是越發的變白,這是明顯的兩種人,顯示出兩種酒後的麵色。可同樣的是兩人都喝了很多酒,言語間已有些模糊不清。是時候該結束了,何知府起身請辭,徐俊出於禮節的挽留。

最終,何知府自然是離開了,酒席宴上的挽留永遠都是人前的客氣話。巧的是,分開後的兩個人各自都清醒了,眼神中都透漏出精光,唯一能夠證明兩人“歡聚”的也隻有這桌殘席。

這是一處嘈雜的地方,屋內的吵鬧聲似乎是要將房頂掀起來一樣。

這是一處賭場,賭場似乎永遠都是這麼的吵鬧,不過色子和尚早已習慣。他怎麼又來到了這個地方?色子和尚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沒辦法找到假的“花道嫦,”可他知道那位花姑娘與賭場的東家關係非淺。無論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這也總是一個突破口。

和尚又來到了這,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根本沒有人理他,上次的那個管事已經不在這了,夥計們沒有必要把色子和尚的消息稟告給新管事。

兌換了一些籌碼,隨意的坐在了一張賭桌前。看著眼前的擲色子的莊家,和尚在想,“是不是要向上次那樣,直到把管事的贏出來?”這隻是色子和尚心中的一個想法,還未及實施,便有一個賭場的夥計現在旁邊向他打招呼。

“您好。您是覺明師傅嗎?”色子和尚法號覺明,但即使和尚自己對這個名字都不是很熟悉。

微微轉身,看向了這個小夥計,略一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話。小夥計向色子和尚一躬身,伸手指了指廳上的一個角門,對色子和尚解釋道:“師傅,我家東家有請。”和尚起身站起,直奔角門行去。小夥計揮了揮手,身後又有一人,走向賭桌旁,經管起了和尚的籌碼。

角門後是一條走廊。行至盡頭,推開了一扇門,是一件典雅的書房。屋內擺放著一張丈八條案,還有一張椅子,兩者擺放的整整齊齊。牆上、桌上擺放著的都是字畫,唯獨角落裏有那麼一張躺椅。椅子上現正躺著一主,穿著一身體麵的綢緞,右手拿著一根長長的煙袋,正在吞雲吐霧。左手拿著一把蒲扇慢慢的搖著,也不知是要扇走屋內的熱氣,還是要驅散飄在周圍的煙霧。

“請坐。”躺椅上這位聽到推門進屋的聲音,知道是夥計帶色子和尚到了。色子和尚見屋內除了條案後的太師椅便沒有其他的椅子了,便站在了門口。

“請坐吧。”屋內的人又讓了一遍,“就那把太師椅吧,我這裏從沒多準備過椅子。”

色子和尚隻有走到條案後坐下。這位東家站起身來,色子和尚才真正的看清楚了他。這是一位老人,給人的第一眼就是身體瘦弱。灰白的胡須,稀疏的頭發,深深的眼窩,兩支大大的眼睛冒出兩束精光。雙手的膚色黝黑,骨節略顯的粗大。色子和尚習慣注意人的雙手,通過麵前的這雙手可以看出,這老人是一個練家子,至少不像表麵看到的那麼弱不禁風。

老人開始介紹自己,“老夫黃天。”

餘下的不必說,色子和尚已經知道了這位老人是誰。孔雀山莊的莊主,黃天、黃廣兩兄弟,原來這家賭場是他們開的。這就是被花道嫦改了家譜的那兩兄弟中的大哥。

“但不知黃莊主卻是因何事要見小僧?”江湖人喜歡直入主題,幾乎從未有像徐俊與何知府他們那樣無聊的會麵。

黃莊主在條案上翻找,三兩句話的功夫,在這些畫卷的低下找到一副。黃莊主將它掛在牆上,這時候色子和尚才真正看清這副畫,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色子和尚認得,這就是他要找的那位假冒花道嫦的花姑娘。

色子和尚大致明白了黃莊主的用意,卻裝作不知。“黃莊主,不知這是何意呀?”

“我要找到她。”黃莊主咬緊了牙關,似乎對這位花姑娘十分的痛恨。“前一段時間,她找我二弟要做一樁生意,我二弟並未知會我便來到了這裏。現如今他們二人皆是下落不明,我想請你幫我找他們。”這是一個大致的故事,與色子和尚所知道的消息拚湊起來似乎會更加完整。

這位花姑娘找到黃家二爺,兩人一同來到邊城要做一樁生意,從和尚與小刀探聽到的結果,這一樁生意很有可能就和那些失蹤的黃金有關。可事不湊巧,小刀與色子和尚的到來破壞了他們的計劃,到現在假冒花道嫦的姑娘不知所宗,同時失蹤的還有黃家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