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勝還坐在凳子上矯情著,死活也要在這等謝姑娘,沒有人知道他和謝姑娘之間的內幕。
陳家商隊的管事迫於無奈隻得出手將他強行帶走。這位管事的在陳家已做了幾十年的管事,卻從未有人知道他身懷武藝。簡單的一掌,砍在陳德勝的後頸處,方才還在矯情的陳德勝立刻失去了知覺,倒臥在桌案上。
管事的喊進了幾個夥計。“德勝喝了些酒,醉倒了。將他抬到車上,我們這就上路。”
…………
密室中略顯的潮濕陰暗,這與真正的刑部地牢相差無幾。
秦師爺將宋師爺的屍體拖進密室,就隨意的扔在地下方廳的一個角落裏。上一次小刀與色子和尚來到了這,走廊兩則的牢房中都住滿了人,現在也是一樣。秦師爺到此,不單是為了拖下宋師爺的屍體,更是為了其中的一位犯人。
“嶽英,現在我們可以出去了。”秦師爺到牢房中要見的人,便是那位已經“失蹤”了的嶽英。
嶽英是這件黃金案的主要知情者,因為黃金的丟失,被關在了這間地牢。是秦師爺救了他,就在幾天前,秦師爺斬斷了他身上的鎖鏈,將他藏在其他的牢房中,造成了嶽英逃走的假象。此次,借著何知府帶人跟蹤徐俊的機會,他正好能夠將嶽英帶出府衙。
“天可見憐,丞相還記得我。”嶽英此次顯得更加平靜。
“不單是丞相,你的事已驚動了狼主。現如今,大批的人手已潛入中原境內,你我的任務便是將黃金安全的帶回去,給我國一個出兵的理由。”秦師爺說道。
嶽英的身上有傷,又在陰暗的牢房中待了許久,身體很是虛弱。現如今他在秦師爺的攙扶下,才能夠保持站立。“還需要什麼借口?中原人遲遲不肯前去迎親,這點還不足夠嗎?”
“這一切,又豈是你我能夠決定的?”秦師爺說道:“依我看來,丞相是要先將黃金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回國內,然後再逼迫中原朝廷交戰,正可謂一舉兩得。而若是讓和親隊伍護送黃金到了契丹,我國若是繼續挑起戰爭,便是違背條約,定會被天下各國所取笑。”
“我並不是一個謀士,你也不需告訴我什麼。等我養好了傷,就會帶著你取出那筆黃金。”嶽英說道。
秦掌櫃救嶽英的目的就是那筆黃金。這一點,他二人彼此心知肚明。
出了密室,書房的門口已有人準備了馬車。秦師爺安排的很周到,這些年,他並不是隻關心自己的賬目。書房地麵上的血跡也不需要加以掩蓋,他們此次離開就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了。
…………
跟隨著徐俊的隻有十幾個五軍都督府的差人,其餘的百十號人,已埋伏在了驛站的周圍。同行的色子和尚與薛幫主騎著馬跟在徐俊的兩側。他們並不著急,色子和尚探聽到,運送黃金的時間是明天,徐俊打算在今晚天色將黑時出動。
迎麵走來一支商隊,正與徐俊他們打了一個對臉。徐俊看了眼色子和尚,道:“這夥人不會是今天便將黃金運走了吧?”
和尚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這支商隊就很是可疑了。“停車!”車隊行至近前,徐俊吩咐一名身後的差人上前攔住商隊。
這位五軍都督府的差人拍馬開在商隊行進得路上,擋住去路。由打懷中掏出一塊黑鐵的令牌,道:“五軍都督府辦事,現要檢查商隊是否夾帶可疑物品。”
上前應付的是陳家商隊的管事,另外的幾家商隊都向陳家交了銀子,麻煩自然由陳家商隊解決。“官爺。我們做的是正經買賣,絕對沒有夾帶。”說著話上前一步,悄悄的向差人的手中塞了一錠銀子。這類的事情,商隊見的多了,若是不給些銀錢,搜查時便會將貨物全部倒出檢查,直弄的雞飛狗跳後才得收場。為了避免麻煩與貨物的損毀,商家都會選擇破財免災。
可五軍都督府的差人不會吃他這套,揮了揮手,身後的十幾個人便投身到搜查的行列。管事的也不敢阻攔,隻能是默默的看著。
五軍都督府完全是公事公辦,並未向其他地方差人一樣將貨物都倒出檢查。徐俊帶來的人隻為了搜查黃金,有些袋子中裝的柔軟貨物,都並未打開查看。
搜查了所有的車輛,這也耗費很大的功夫。最終,也並未在車上搜出黃金。“看來,這隻是一支普通的商隊。”徐俊心中想到。
“放他們走吧!”徐俊發話,五軍都督府的差人這才將商隊放行。管事的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道:“好險啊!若是多走幾次還不得自己把自己給嚇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