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府!”徐俊見沒人答話,接著喊道:“這支騎兵,是否就是你所說的,要加害徐某之人所安排的?”
“這……”何知府看向杜將軍,那意思是讓他趕緊想個辦法如何收場。
杜將軍確是把心思一橫,擰眉瞪目,對何知府低聲說道:“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殺了徐俊,毀屍滅跡。早晚我們都會與他發生衝突的。”
“不行!”何知府的看法正好與杜將軍相反。“我們起義之事還沒做好準備,冒然殺害國公之子,朝廷會加派人手前來調查的。到時候,豈不是要給王爺惹麻煩?”
“若是放過徐俊,他定會將此事上奏朝廷。到時,王爺的大事不也同樣難成嗎?”杜將軍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這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爭執不休。杜將軍做事不像何知府那樣的優柔寡斷,心中已打定了注意,便對私下的官兵高聲喊道:“兄弟們,院內的這夥賊人挾持、殺害徐國公長子。杜某聞訓帶兵前來圍剿,都聽我的命令,攻破驛站,一個不留!”
這番話,是說給何知府帶來的那些府兵聽的。杜將軍此次帶來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明知造反也義無反顧。可這些府兵不同,必須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蒙蔽住他們。
兩百多人的府兵麵麵相窺,他們隻聽何知府的指揮。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回轉的餘地?“但願我們做的沒錯!”何知府不再瞻前顧後,他需要先與杜將軍度過這關。何知府高聲喊:“衝進驛站,一個不留!”
“爾等好膽!”徐俊咬緊牙關,心中咒罵著兩個反賊。“將院門堵住,各自找掩體躲藏,防止被箭矢所傷。”
正如徐俊所料,何知府帶來的府兵開始撞擊院門,杜將軍帶來的騎兵正在向院內拋射箭矢。徐俊帶來的人馬在院中各自躲避,院內的門板都被拆了下來,用來充作盾牌,掩護正在堵住院門的同伴。其餘人等都撤進了館驛的屋中。
巨石、水缸,能搬運的東西都堵在了門口,五軍都督府的差人們,扛著門板搬運著東西。
缺乏巨型的器械,院門始終也無法撞開。騎兵的箭矢也投射待盡,杜將軍真的急了,他命令士兵,道:“將這院牆給我拆了!”
院牆一人多高,都是由青磚壘成。可由於天長日久的無人翻修,牆上已出現了一些裂縫。
這對騎兵的配置要高於普通的騎兵隊伍。每人都是手持著長槍,腰上掛著腰刀,背後背著弓箭。杜將軍吩咐眾人拆掉院牆,整支騎兵都由馬上跳了下來。現在院牆十米之外處,將手中的長槍對準院牆,用力的拋出。
院牆轟然倒塌,可見這些騎兵的臂力是何等的驚人。
徐俊等人已退到第二進院子當中,院門略顯單薄,並沒有任何的防守優勢。徐俊帶來的人都做好了近身肉搏的準備,此時便看出了差距,五軍都督府的差人許無論在何種不利的的情況下都能夠保持冷靜。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隻要徐俊等人能夠堅持住幾波進攻,敵人變會自亂陣腳,烏合之眾的的府兵,又怎是五軍都督府的對手?
“擒賊先擒王!”小刀趴在徐俊的耳邊說了一句。
這也正是徐俊心中所想,可誰又能夠擔此重任呢?小刀當然是最適合的,可徐俊說不出口。這件事情的危險程度已超出了想象,誰也不敢保證不會發生意外。
故而,徐俊沒有接小刀的話,他還等著那微乎其微的奇跡發生。
“不能再等了!”小刀心中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趁著兩幫人正在混戰,小刀躍身而起,踩著人群的腦袋衝向了對麵杜將軍與何知府的方向。
“小刀!”
見小刀衝了上去,與小刀關係密切的花道嫦等人都是齊聲的呼喊。色子和尚更是緊隨小刀其後,衝向了人群的外圍。
人都是有私心的。花道嫦也想要衝上去相助小刀與色子和尚,確是被自己的姐夫死死抓住。“放開我!小刀已經衝上去了!”無論花道嫦如何的用力,都無法掙脫徐俊如鐵鉗一般的手掌。
“你不能去,你會給他們添麻煩。”還有一層用意,徐俊沒說,他真怕花道嫦出事後,他無法麵對花家和湘湘姑娘。“京門八箭!”
“在!”
徐俊吩咐京門八箭,道:“全力護住小刀與色子和尚,伺機射殺反賊首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