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字條(1 / 2)

“金捕頭!”徐俊開口打斷了正在奮筆疾書的金捕頭。

金捕頭連忙起身行禮。

徐俊說道:“是這樣的!金捕頭已離開多日,徐某此來,是想要問問金捕頭最近所探聽到的事情!”這正是徐俊的目的。

“徐公子!我之前與鐵捕頭一同離開,隨後便各自行動。”金捕頭回答道。

徐俊接著問道:“金捕頭又是從何得知花道嫦他們被困在北城的呢?”

“湊巧經過而以!”

聽了金捕頭所說的話,徐俊點了點頭。繼而問道:“不知金捕頭可有所收獲?”

“下官無能……”

金捕頭還想要解釋些什麼,確是被徐俊攔住。徐俊安慰道:“金捕頭不必自責,歹人確實狡猾。多日奔波,金捕頭辛苦了!徐某也就不多做打擾了,告辭!”

沒有多做停留,徐俊離開了。出了屋的徐俊,臉上露出一絲玩味兒的笑容,其中的深意,外人難以知曉。

天色將黑的時候,花道嫦回來了!

“咕咚、咕咚……”喝下了足有一壺的水,可見他真的是累壞了。整個人毫無形象的癱坐在椅子上,原本光鮮亮麗的錦袍,此時也掛著灰塵、布滿褶皺。

“怎麼樣?”問話的是徐俊, 他這一天都在忙著找不同的人問話。

緩的差不多,花道嫦坐直了身體,說道:“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徐俊一驚!“怎麼會”?倒不是他不信任花道嫦,而是這事說起來,太過的匪夷所思。

花道嫦解釋道:“我一路追查至驛站,也未發現一人的蹤跡,倒是在離著官道處不遠的地方,發現了打鬥的痕跡。現場很慘烈,滿地的鮮血,但卻沒看到一具死屍。”

昨夜,徐俊幾人當先回城。參與造反被俘獲的軍隊,都被五軍都督府的差人押送著,跟在後麵。可足足等了一夜的時間,也未見得回來,派人查探也毫無結果。最終,徐俊隻得是派自己的“小舅子”一探究竟。

最終的結果就像花道嫦所說的那樣,共計兩百多人的隊伍憑空消失,隻留下一處打鬥過的痕跡,這便是唯一的線索。

徐俊在屋內來回的走動,熟悉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在思考。沒人敢打擾他,甚至連口大氣都不敢出。

“為什麼會這樣呢?”徐俊在心中問這自己。“能夠無聲無息的殺死如此多的人,而後從容的將屍體運走,這絕對是一股驚人的勢力!”

想不出結果的事情,不要胡亂猜測。徐俊能夠動用的人手已不多,他的每一步計劃都必須小心謹慎。

“先去休息吧!隨後,還有大事要辦。”一句話,將花道嫦打發走了。

來到邊城,並非一無所獲。現如今,徐俊得知,“失蹤的軍餉便是被何知府與杜將軍聯手吞沒。而後,又用於收買軍心,以何、杜二人的名義發放到了守邊將士的手中。至於最重要的那筆黃金,還沒有下落。但卻牽出了形形色色的陰謀家,並且還會有更多的陰謀家將要浮出水麵。”這便是徐俊的收獲。

京城眾地,天子腳下,同樣也有它不太平的一麵。

一支出殯的隊伍,大張旗鼓的招搖過市。送喪的隊伍足有百十號人,一個個披麻戴孝、麵容悲切。打幡的是一個留著胡須、皮膚黝黑、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中年人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窩深陷。若不是一左一右有人攙扶這位孝子,恐怕他都會傷心過度,無法走完這段路程。

沿街兩側,有差人在維持秩序,由此可以看出出殯之人生前,必是官府中人。

天朝上國,永遠不缺少看熱鬧的百姓。無論是出殯或是成親,亦或者犯人遊街,都會聚滿了圍觀的百姓,今日也不例外。

擁擠的人群被官差隔在了外圍,也依舊擋不住他們的指指點點。

死者是官府中人,刑部資格最老的捕頭,姓侯、人稱“侯爺”!

打幡的是“侯爺”的長子,也是唯一的兒子。身後跟著送葬的都是“侯爺”的親眷,以及他的徒弟們。

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師承,仵作也不例外。受過侯爺指點的年輕人,不計其數,如今趕來披麻戴孝,也算是盡了師徒之間最後的情緣。

作為刑部資曆最老的仵作,喪葬的一切費用都由刑部負責。這場白事真可謂是風光大辦!

…………

架著馬車的小刀,動作頗為熟練,好像是架了多年馬車的樣子。

小刀來到了京外,整撞上了這支送葬的隊伍。他本沒必要來到這裏,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奇怪中年人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