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天子壽誕(1 / 2)

世間之事,無不湊巧。契丹和親之夢破碎,隨著黃金案的告破,高居朝堂的夫子們自然懂得如何討皇帝的歡心。一篇篇主張出兵契丹的奏折如雪片般飛至君前。

“出兵又豈能如此容易?”魏國公站立金殿之上,冷眼旁觀。朝堂上的這些老夫子凡事皆從聖人之言,無論多麼的不切實際,都能被他們引經據典的擺到朝堂之上。高坐皇位的天子心中清明,可也隻有讓這些“老家夥”說出來,才能使得朝堂安定。至於做不做,那是皇帝自己的事。

“魏國公!”皇帝開口了,若是讓這些“老家夥”繼續說下去,恐怕今日便無法繼續朝會了!

魏國公上前一步,“臣在!”

“不日,便是朕的生辰之期,各路王侯紛紛上表。近日,各地勳貴也將譴人進京,為朕賀壽。屆時,京城內的治安還望魏國公能多多費心!”

“這……”魏國公遲疑道:“陛下,京內治安想來是京兆尹府直轄,此舉恐怕不和規矩!”

“唉!”皇帝說道:“愛卿放心,朕已知會過京兆尹府。況且諸侯差人祝壽,茲事體大,朕思來想去,也唯有卿家能擔此重任。”

“微臣遵旨!”話已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魏國公也隻好領旨。

“卿家!”

“臣在!”

“另郎徐俊,一表人才,且兼做事沉穩、幹練,可令其與你一同協辦此事!”

“臣遵旨!”

…………

魏國公位居朝班,其子如今又得陛下賞識,徐家的風頭可謂一時無兩。朝會散時,眾位大人看向魏國公的目光都飽含著一絲其他的意味,有羨慕、有嫉妒。而當看到魏國公胸口處繡的那隻巨大的麒麟後,便又覺理所當然。

皇家無私事,皇帝生辰自然是普天同慶。皇帝已搬下聖禦,自今日起,京城內夜間不設宵禁,店鋪門前必掛兩盞紅燈,直至皇帝壽誕之期結束。天子腳下本就熱鬧非凡,現如今更是達到了頂峰,無論是行商還是坐商,都可趁此機會大賺一筆。

底層掙紮的窮苦人,最是開心。家住在京外的老漢,一根扁擔挑起了自己的餛飩攤,就這樣進了城。燈市上已是人滿為患,向來與人為善的老漢在街口處選擇了一處位置,放置他的攤位。

“餛飩!餛飩!”一邊擺放,一邊叫賣,為的便是能多買些錢而已。

一雙快靴“戳”在了老漢的攤位前。正彎腰忙碌的老漢,隻能看到這一雙靴子。

“您要來碗餛飩?”老漢抬起了頭,滿臉笑容的問道。

一個麵貌清秀的公子,滿身的珠光寶氣。“那倒不是,我是要過去。”公子手搖晃手中的折扇,指了指老漢的身後。老漢回頭,瞧見自己身後事一座酒樓,而自己正處於酒樓的門口。

“對不住您!”老漢趕忙挪開。

公子點頭,說道:“在這門口擺攤可是會影響生意的!”正如這位公子所說,出入酒樓附近之人非富即貴,又怎會買他一碗餛飩?

一吊銅錢,由打這位公子的手中扔給老漢。在他不急思索之下,這位富家公子已邁步進了酒樓。

酒樓雇傭的夥計,首先一點便是要眼力好。當這位公子走進酒樓,夥計馬上便將他迎到樓上的雅間。那裏正有人等著他。

“花公子可是來的晚了呀!”

花道嫦剛一進屋,屋內的眾人都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屋內不乏官宦子弟,卻絲毫不敢輕視這位“有錢人”!

“好說、好說!”花道嫦很是隨意。屋內共擺放著三張桌案,當中的一張給花道嫦留下了一個座位。當中這張桌案的上垂手坐著一位,與花道嫦的年歲晃上晃下,是當今兵部尚書封大人之子,封文徽。而花道嫦的位置緊鄰著他,可見花道嫦在一幫官宦子弟中同樣混的風生水起。

“今日我等在此聚會,隻談風月之事,眾位且不可妄意朝政!”這話是給那些新加入聚會的公子哥兒們聽的,作為“老人”的都知道其中的規矩。

…………

一幫年輕人非富即貴,其中卻也有尊卑之分,酒宴的眾人即便是飲酒過後也知道克製自己的言行。

“花公子!”同桌之人有意向花公子開口。“聽聞您也曾在江湖上行走,可有興趣同我等說上一說。”就如同年少時的花道嫦一樣,這些貴公子們對那所謂的江湖生活充滿了向往。

“吭!”花道嫦清了清嗓子,正待要與他們吹噓一下自己的江湖經曆。可還未等開口,雅間的房門便被人敲響了!

“誰呀!”這些官宦子弟並不是對所有人都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