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嫦行事本就如此,跳脫、紈絝,已成為了他的代名詞,外人絕對不會將那個江湖中的盜聖與他的形象聯係到一起。如此一來,雖然能夠更好的隱藏他盜聖的身份,可也讓江湖中人對其產生了輕視之心。
既然實情相告都不被人接受,那麼便沒有必要繼續交談下去了!恰巧,黑衣人與花道嫦心中同是這個想法。
“花公子,您是自己和我們走呢?還是要我們請你呢?”黑衣人說道:“這一切都是看在你老爹的麵子上,若是換了旁人,已經在這與那兩具屍體作伴了!”
“和你們走?”花道嫦問道:“和你們走了之後,你們又想要拿我怎麼辦呢?”
“當然是通知你老子來贖人了!向你這種身份的年輕人,我們也不得不謹慎對待!”黑衣人說罷一揮手臂一揮,四周手持火把的眾人再次將院門包圍。
“走!”花道嫦低聲喊喝,聲音隻有他與司徒星月兩人能夠聽清。二人當機立斷,在包圍剛剛形成時便退回了院中,將院門關閉,插上門閂。所做的一切,也僅僅能夠暫時延緩門外眾人的腳步而已。
“我們怎麼辦?”司徒星月與花道嫦在一起時,總是習慣以他為中心。
“上房!”前門是萬萬沒法離開的,隻有上房一途,才有些許的機會。
兩人齊身躍上房頂!站在高處,可以輕易看到院外眾人所做的一切。同樣的,院外之人也能夠清楚的看到他們的意圖。
“他們要逃走!”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將院外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花道嫦二人的身上。
“攔住他們!”
如何能攔得住?院外舉著火把的人群中,沒有人有如此好的身手。終於,有聰明人想出了好辦法。“將火把仍出去!”
幾十支火把,飛馳而來,夾雜著飛濺的點點火星,撲向了房頂的花道嫦與司徒星月。
保命要緊,花道嫦也顧不得身上的袍服價值幾何,隻能是臨時脫下,拿在手中,抽擊飛馳而來的火把。司徒星月在一旁協助,兩柄短劍交錯舞動,試圖減輕兩人所承受的壓力。
人群越聚越多,形勢越發的不利。
“走!”花道嫦帶著司徒星月跳向房後,在那裏,是一條小巷。巷中雖也有黑衣人存在,可卻更加利於二人脫身。
眼見得二人落入小巷,巷中的黑衣人則是揮舞著鋼刀與火把衝向花道嫦二人落地之處。
“殺呀!”狹路之上,短兵相接,其中的危險之處,一點也不次於戰場上長槍、大戟的交鋒。
衝在最先的黑衣人,被花道嫦一腳踹的倒飛而回,拐帶的他身後之人也是一片東倒西歪。隨後,花道嫦衝進了混亂的人群,而司徒星月則是緊隨其後。兩人穿梭於黑影之中,每逢擋路之人,必定拳腳向加。
經過短暫的交手,原本就擁擠的黑衣人群中越發的混亂。而造成這一切的兩個罪魁禍首,卻已悄然消失。
當帶著麵具的黑衣人趕到小巷時,他那隱藏在麵具後的麵龐已是一片鐵青之色。因為他看到了巷中之人的狀態!
小巷裏的黑衣人腰帶都已被解開,三三兩兩的被黑腰帶捆綁在一處。夜色下,一條條明晃晃的大腿清晰可見。
“飯桶!”拋開這一句“飯桶”之外,戴麵具的黑衣人已無法想到其他的語言,來形容巷中的黑衣人了。
在隨後趕來的同伴幫助下,巷中的黑衣人被解除了捆綁,一個個重新將腰帶紮起,掩蓋方才的尷尬一目。
“一群大漢,連兩個年輕人都鬥不過,你們是不是飯桶?”黑衣人大聲質問。如今花道嫦二人已失去了蹤跡,想要繼續追查會更加的費力,但好在黑市中人有自己的辦法。“傳令下去,自今日起掛出懸賞,通緝花道嫦與那個女子。還有一點……”黑衣人又補充了一句。“隻要活的!”
…………
“多謝相助!”
花道嫦兩人能夠在青石鎮中逃出,自然是因為有人相助。
“不必如此!”來人是一個老頭,中等身材,一雙三角眼,稀疏的胡須,薄薄的嘴唇。
“敢問老先生名諱,日後也好容我二人上門道謝!”花道嫦說道。別看他是一個活脫脫的二世祖,但也曉得什麼時候該和人客氣。
“不需要,既然答應幫你老爹辦事,自然不需要你來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