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年輕的男子一愣。“兄台這話是何意啊?”
花道嫦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是一本正經的問道:“我的人頭值多少錢?”很顯然,花道嫦認為他同樣是一個為自己而來的殺手。
“公子說笑了!”年輕男子依舊向著花道嫦含糊其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人頭又怎麼能夠用價錢衡量呢?兄台莫非是喝醉了?”年輕人說話時一臉的真誠,這使得原本心中堅信其是殺手的花道嫦,內心也有了一絲動搖。
“難道我真的看錯了!”花道嫦心中暗暗詢問自己。
廟內的氣氛一度陷入沉默之中。突然的,廟外的天空中飄過一片烏雲,隨後引來的便是一聲驚雷。這一聲清脆的雷聲,將靠在花道嫦肩頭的司徒星月驚醒。揉了揉朦朧的雙眼,她同樣看到了同在廟內休息的年輕男子。而男子則是依舊熱情的向著司徒星月抱拳問好。
司徒星月對此抱以甜甜的一笑,而後低聲的向著身旁的花道嫦問道:“這人是誰啊?”
“一個同樣趕路的人,湊巧在一處休息而以。”他說話時聲音毫不避諱,就如同有意讓對方聽清楚一般。
“哦!”司徒星月哦了一聲,也不知是因為什麼。
“哢!”又一聲雷響,隨後而至的是夏日的雨水。
廟門的地勢很高,再大的雨也不至於灌進廟中,這使得廟內的三人能夠避免被雨水打濕的苦惱。
好一陣大雨!天空中,由最初的一片烏雲,再到現在的遮天蔽日,僅僅也就用了一刻鍾的時間。原本的點點細雨,現如今也如同瓢潑一般。雖說此時正值上午,可天空已昏沉的如同傍晚。
“好大的一陣雨啊!”也可能是因為無聊,獨自靠在牆邊的年輕男子叨念了一句。
這場雨的確可以稱得上是一場大雨!可即便是如此的大雨,也沒能夠阻擋住行人的腳步。這些行人,都是為了賞金而來。
不得不說,黑市發出的懸賞向來具有誘惑力。若是誰能夠將花道嫦擒下,不但有大筆的賞金,更加能夠在江湖上出盡風頭。至於惹怒花家的後果,則是由黑市一力承擔。如此便宜的買賣,換做是花道嫦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去做上一票。
來人是有組織的,打眼一看便能夠看出他們與那些散兵遊勇的區別。來人穿著整齊,上身青色斜襟上衣,下穿緊身兜襠滾褲,足蹬平底快靴,額頭上紮著一根紫色的飄帶。這一夥殺手共十三人,每人手裏都提著明晃晃的鋼刀。
殺手並未蒙麵,想是並不怕別人知道其身份。
“叮!”殺手抬起腳,將手中的鋼刀在鞋底處拍了一下,發出了“叮”的一聲響。殺手們動作整齊化一,鋼刀所發出的聲音同樣整齊化一。
“唰!”十三柄鋼刀前指,就仿佛要將麵前的破廟劈碎一般。
廟中休息的花道嫦早已知道了廟外發生的一切,隻是他還想略微的多做休息,所以並未起身。花道嫦冷眼觀瞧,對麵的男子麵色上沒有絲毫的異樣。這另花道嫦覺得,“此人若不是個高手的話,便隻可能是一個不懂絲毫武功之人。”
“嗒、嗒、嗒、”殺手們一步一步的向著廟內走來。他們毫不著急,就如同將廟內的花道嫦當做了一個任人宰割的肥肉一般。
當黑衣人踏上三登台階,一腳門裏、一腳門外時,花道嫦終於是站起了身。不但如此,他還將左腳用力踢起,帶起了一片廟內的幹草。飛揚的草絮擋住了門口黑衣人的視線,對方本能的揮刀阻擋。
正在此時,花道嫦剛剛收起的左腳再次抬起,目標直指黑衣人的胸腹之間。在哪裏,黑衣人揮舞的鋼刀正好露出一絲縫隙,這正是花道嫦想要尋找的破綻。
“嘭!”為首的黑衣人倒飛而出。幸得他身後的同伴躲閃及時,才不至於被波及到。
一擊奏效的花道嫦占據了暫時的主動,在還未等其餘殺手們衝進廟中時,他便一個轉身,伸手接過了司徒星月扔來的短劍。持劍在手,花道嫦身體轉動,手臂伸直,短劍在廟內畫了半圈,將想要衝進廟內的殺手們再一次逼退。
兩次試圖進入廟中未果的殺手們毫不氣餒,手中的鋼刀整齊的挽了一個刀花之後,再次向著花道嫦發起了進攻。
“叮!”金鐵交擊之聲響起。短劍碰觸到了對方的鋼刀,火星一閃即逝。花道嫦與對麵的殺手皆是感覺到手腕一陣劇烈的顫抖,手中的兵刃都險些脫手而飛。即便是全力一擊之下,雙方都各有損傷,可依舊是殺手的一方占據上風。因為對方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