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穿破爛的衣衫,在外人看來是毫不為奇。但這一切落入小刀眼中,便能夠讓其找到那不同尋常之處。
趕車的男子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並不知其中緣故。而那個昏迷不醒的老者,一時間又無法回答小刀的詢問。
小刀想了想,而後說道:“那麼就先說一說你知道的吧!”小刀看向那個先前駕車的男子。男子現如今正癱坐在草地上,口中喘著粗氣,顯然是還未曾回複過來。
“你想知道些什麼?”男子恐怕小刀不會有太大的耐心,所以在氣息尚未喘勻時,便選擇回答小刀的問題。可一時間,他有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或者說他並不知道小刀對什麼感興趣,所以隻能是在事先詢問。
小刀對其說道:“就先說說你們為什麼要劫天牢吧!”
“你怎麼知道我們劫了天牢?”男子的一句話,無異於是承認了小刀所猜測的事實。
“是我給你們捎的消息!”小刀順嘴而說。而後,他有不想繼續再與其廢話,便催促道:“別廢話了!雖然我的時間充足,但恐怕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男子點點頭,而後挪動自己已感到疲憊的身軀,為自己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依靠在樹幹上。做完這些,他才真正開始回答小刀的問題。
男子說道:“我們劫天牢,為的就是他!”男子伸手一指昏迷在旁的老者。老者依舊昏迷,別說是簡單的一指,就算是踢上一腳,他也不會做出任何的反應。
“他是什麼人?”小刀問道。
“一個有用之人!”男子回答道。
“說的具體一些。”
“我隻知道這些!”男子語氣平淡的說道。他的語氣不瘟不火,也毫無刻意掩飾的痕跡。即便是聰慧如小刀這般,也沒法單從一句簡單的話語中,來分析出他是否說謊。
“你是什麼人?又是誰讓你接的他?接人之後送到什麼地方?這些,你總應該知道吧!”小刀換了種方式,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男子剛一開口,隨後便又緊閉起了原本微張的嘴唇。
“不想說?還是你覺得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小刀問道。
男子搖了搖頭,說道:“都不是!我在想應該如何告訴你。說實話,我對他們並沒有感情。”
小刀試著問道:“你說他們!他們又是誰呢?”
男子說道:“我是個孤兒,從小便被他們養大。自從懂事起,我便被他們灌輸進了絕對服從的思想。”
“所以你對於他們所吩咐的事情,向來不問緣由的執行,就如同今天這般!”小刀說道。
“不!”男子再一次搖搖頭。“人用是會變的!與我般長的孩子,都是一同被送入的京城,在各個店鋪中充當夥計。也正是因為這段與旁人接觸的經曆,我才想要真正的為自己活一把。”
小刀心中好奇,便再次插言詢問道:“你打算如何為自己而活?”
“就想現在這樣!”男子說道。
“現在?”
“當然!就像你即將會見到的一樣!”說著話,男子就地一個翻滾,整個人都撲到了昏迷的老者身上。
一旁的小刀在突然驚愣過後,邁步前去,想要將其擒住。卻不成想,原本林中的一陣陣蟲鳴之聲,竟然在此刻停滯,隨後而來的,是陣陣令人心驚的殺氣!
出於本能,在感覺到背後有寒冷接近時,小刀選擇向身旁躲閃。他的動作很快,快到思維剛剛形成,人便已躲閃出了一丈左右。
“噔!”一支羽箭,正插在樹幹上,箭杆有半數抹去其中。而露在樹幹之外的另一半,還在持續的顫抖,就像是在拚命的向樹幹內鑽入一般。
這棵樹幹便是駕車男子方才依靠的地方,也是小刀方才所麵向的方向。若非小刀躲閃及時,這一個羽箭射中的,便不僅僅是一個毫無知覺的大樹那麼簡單了!
小刀橫向竄出一丈多遠,雙足還未等站穩,便已當先扭轉回頭。今晚的月色本就朦朧,加之林中樹木的遮擋,使小刀根本就無從查看箭矢的來源。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對方還沒走!因為小刀能夠感覺到這種無形殺氣所散發出來的冰寒。它不同於冬日的嚴寒,那是一種獨特的氣息,即使炎炎夏日,它也依舊能夠使人的汗毛都隨之立起。
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並不美妙,況且對方還是一個想要致自己與死地之人。
小刀閉起了雙眼。現如今,這種看似愚蠢的方法,卻是目前最可行的。在不知對方身處何地時,貿然的走動,隻會使小刀陷入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