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著的和尚,麵皮慘白、嘴唇紫黑。通過小刀的觀察,這應該是心肺受了震蕩所至。而這個正昏迷不醒、且麵目扭曲的和尚,小刀卻還認識!
受傷的雖不是色子和尚,可小刀卻對其格外的上心。因為對方,是曾與小刀有過一麵之緣的惠明和尚。
當時,小刀正互送著那對“薛家母子”進京,中途路過一個村鎮,正巧碰見了追趕在追趕歹人的惠絕和尚。於是,兩人在不明就裏之下,陰差陽錯的動起手來。最終,幸得這個身為師兄的惠明和尚趕來,將兩人分開,才使得誤會化解。
今日,小刀見了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惠明和尚,他本能的思索起了一路與之同行的惠絕。如今,惠明和尚落得這般田地,那惠絕和尚又怎樣了呢?
“這位公子!他是不是沒救了!”那個善良的小姑娘,見小刀麵色沉重的注視著和尚,又半天一言不發,頓時便認為是和尚已病入膏肓、無法醫治。
“哦!”小刀回過神來,說道:“姑娘放心,應該還有得救。不過,你們怎麼會碰巧救了這個小師傅呢?”
“哦?”一旁的古大夫接過了小刀的話頭。古大夫說道:“這位少俠!莫非,你認得這個出家人不成?”
“不滿你說,我確實認得他!”小刀說道。
“那麼他是……”
“他叫惠明,乃是少林的入室弟子。”小刀說道。
“少林!”古大夫說道:“受傷的既然是少林弟子,那麼將其打傷的人,來曆也定然非同尋常。如此,這位少俠!能否將你的姓命也告知老朽呢?”
“他就是小刀!”
還未等小刀答話,門外的一名女子,便說出了小刀的身份。而後,門外的那名女子一步跨進屋中,衝著小刀驚喜的說道:“不成想,今日林中一別,這麼快便又見到了小刀少俠。”
進屋的女子,正是那個身穿白衣的古月。現如今,她已將那件沾染上鮮血的白衣換下,穿上了一件風格與之相同的白衣。看起來,古月倒是對白色格外的鍾愛。
“古月姑娘!”小刀說道:“倒真是有幾分湊巧!”
“小姐,你認得這位少俠!”一旁的古大夫,稱呼古月為小姐。
“古叔,今天正是這位少俠幫了我們的大忙,才使得我們能夠安然回來。”古月解釋道。
“哎呀!如此,我這個老頭子還真是要多謝少俠啦!”說著話,古大夫便向著小刀施禮,長長的一揖直到地麵。
“古大夫客氣。”小刀伸手,將古大夫攙起。
“哼!”一旁的謝姑娘,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古月的厭惡之情。“光顧著敘舊,不救人了嗎?”
“哦!是啊!這位姑娘說的對!”古大夫一拍自己的腦門,說道:“瞧我這記性!還未請教,這位姑娘如何的稱呼。”
“這位妹妹,閨名謝靈!”古月搶先一步說道。並且,她還親切的進前,挽起謝姑娘的手臂。
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謝姑娘雖心中不願,卻也未曾當眾掙脫古月的手掌。
“如此,這位病人就請小刀少俠費心了!”古月說道:“若是需要些什麼,小刀少俠盡管開口。若是需要人手,便讓古叔幫忙吧!其他人,根本就不懂的如何照顧病人。”
一旁的古大夫說道:“小姐,老朽自當盡力。”
“不需要別人幫忙!”小刀說道:“隻要將這間房門看住,不許任何人進來就可以了!”
“好!”古月說道。而後,她便率先向門外走去。古月依舊挽著手臂,也沒有詢問謝姑娘是否願意,便帶著她向門外走去。
“到外邊去等一會兒吧!”小刀對謝姑娘說道:“天黑之前,應該就能有結果了!”
眾人離開,將房門緊閉。屋中,隻剩下小刀與倒臥在床的惠明和尚。
“現在沒有外人了!”小刀說道,他正坐在屋內的椅子上,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與床上的惠明和尚說話。然而,在聽到了小刀的話語後,床上的惠明竟然“奇跡”般的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會在這?”惠明說話的聲音低沉,看樣子的確是受傷在身。但是,從他的話語中可以察覺出,惠明的思維依舊清晰,根本沒有收到傷痛的影響。
“確實是湊巧碰到的!”小刀說道:“我不過是路過而已,因為城中的客棧都滿了,才住在這個破舊的地方。偏巧,僅剩的一間房,又正好在你的隔壁。”
“所以你才會知道我在這?”惠明和尚躺在床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