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同樣的,在聽到花道嫦的詢問之後,這個夥計也如同花掌櫃一樣,呆愣了一瞬間。若是他手中依舊握提著水壺的話,想必也會同樣掉在地上。
“公、公子!您、您怎麼會、這麼問啊?”夥計結結巴巴的話語,更加證明了花道嫦心中的猜測。
花道嫦說道:“沒事,我不過是胡亂猜測而已!”
“嗷!我說您怎麼會這麼問呢!”夥計的心中,暗暗的鬆可一口氣。“我們眼看著便是一家人了,還能有什麼矛盾的!”夥計說道。
“也對!”
兩人正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天,樓下便傳來了花掌櫃如同咆哮般的聲音。“順子,你沒死到上邊吧?麻溜下來招呼客人!”看起來,樓下應該是又來了客人,下麵的夥計忙不過來,才會將他叫下去的。
“你叫順子?”花道嫦問道。
“王順義,大家都叫我順子!”夥計解釋道。
花道嫦點點頭,“我這沒什麼需要收拾的了,掌櫃的既然喊你,你就趕緊下去忙吧!”
“咳!他呀,一天到晚都這樣,沒啥子打緊的事!”夥計滿不在乎的說道:“公子,您要是有什麼需要的,隨時叫我!”
“嗯!你去忙吧!”花道嫦說道。而後,夥計剛要轉身離開,花道嫦就像是徒然想起了什麼一樣,二次裏將這個熱情的夥計叫住。“順子,益州城裏有什麼好的酒樓沒有?”
“有啊!”夥計似乎很喜歡別人叫他順子。“一看您就是富裕人家出身,吃不慣我們客棧做的飯菜!”順子說道:“益州城中最出名的酒樓,就要數迎王居了!當年蜀王剛剛來到益州時,當地的官員就是在那宴請的蜀王。也正因為迎接過蜀王,這家酒樓的名字才改為了迎王居。”
“這家酒樓在哪?”花道嫦問道。經過了順子的這番介紹,這家“迎王居”已成為了花道嫦心中的首選。
“在益州城的中心地段,離這還挺遠的,您幾位最好是乘著馬去。而且啊,您若是想要在那吃飯,最好是能提前跟他們打過招呼,免得到時候沒有位置。”順子與花道嫦聊的頗為投緣,這才將應該注意的事情都說給了花道嫦聽。
“順子,你真死到上邊啦!不招呼客人,今後等著喝西北風啊!”樓下,花掌櫃的喝嗎聲再次響起。可以說,客棧整個的三層樓,就沒有一人不曾聽到掌櫃的罵聲。
“來了!”夥計在樓上喊道。而後,他依舊是不慌不忙,還有空與花道嫦解釋道:“他總是這樣!”
“你真的不用去忙嗎?”花道嫦詫異著問道。
“嗨!他有事沒事的都會叫我,所以,我除非等到他喊第三次,不然我是不會下去的!”看起來,這個叫順子的夥計,早已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並且也習慣了花掌櫃對待他的方式。
“順子,下來招呼客人啦!”就如同是要印證順子的話一般,樓下的花掌櫃果然叫了第三次。
順子滿臉笑容的看著花道嫦。“公子你看,這一次,他說的話是不是好聽多了?”而後,順子重新提起了放置在屋中的水壺,快步向著樓梯走去。
“卻實好多了!”花道嫦看著順子離開的方向,口中自言自語的說道。
人與人交往,一定要掌握好方法,無論是和任何人!王順義經過這些年的相處,已然是摸索出了一條,與花掌櫃想處的道路。
“掌櫃的!”王順義依舊稱呼花掌櫃為“掌櫃的”!王順義說道:“掌櫃的您叫我啊!”
“哼!”花掌櫃一聲冷哼。“順子,最近幹活怎麼一點都不麻利呢!樓下這些客人……”花掌櫃花說到一半,在看到屋內這空曠的大廳之後,急忙改口說道:“樓下雖然暫時沒什麼客人,但桌子也總是要擦的吧!凳子也都需要擺好吧!門口怎麼也得有個人守著吧!”掌櫃的說出的這些樣工作,竟都成了順子一個人的事。
“掌櫃的!話可不能這麼說!剛才的那四個人,就是我從大街上叫進來的。若不是我將他們攔住,他們早就打馬從門前過去了!為這,我還差點被馬踏傷了呢!”順子說道。
“踏傷了是你自己不加小心!”掌櫃的說道:“你不提那四個人我還差點忘了呢!你說,你都跟他們胡說了些什麼?”
花掌櫃這一問,聰明的順子立刻想到,花道嫦會詢問他是否與花掌櫃有矛盾,多半是因為在花掌櫃這裏聽到了什麼。
“沒有啊!我怎麼會和客人亂說呢?”順子說道。
“沒亂說?”花掌櫃氣的眉頭直皺。“你沒亂說,他們幾個外地人,怎麼會知道你跟我女兒定親的事?”方才的一番對話,花掌櫃已經聽出了花道嫦的京城口音,所以才斷定他們幾個是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