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喜歡傅平!從這一點上來看,傅平就是十分成功的!所謂成功,便是做成了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嗬嗬!是傅平啊!”安先生沒有回頭,但從其耳角的肌肉顫動來看,他應該是在微笑。
身後的傅平回答道:“是我!安先生,該回去了!”
安先生沒有答話,也沒有便是自己是願意回去,還是不願意回去。
“坐!”安先生那幹瘦的手掌,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地麵,是以傅平向自己這樣的席地而坐。
傅平心中暗想:“這算是什麼邀請?”
心中雖然差異,但傅平卻是絲毫不敢違背安先生的意願。畢竟,一切都要以他們的大事為重。
傅平坐下了,就在安先生的身邊。傅平顯得很拘謹,身上的肌肉不敢有一絲的放鬆。
多日的相處,傅平知道安先生並不懂得絲毫的武功。但是,在安先生的麵前,傅平卻依舊是十分的緊張。
安先生似乎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出生安慰。“不要緊張!你看,這裏的景色多美,能夠身處這裏的人,就應該安心的享受美景才是!”
正如安先生所說,前方的景色的確很美。但是,卻不見得所有人都懂得欣賞。
遠處,麥田中的麥浪高低起伏。光線由此折射如人的眼中,就像是從天邊灑下了大把的金粉一般。
“的確很美!”傅平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隻能事隨口的敷衍著。
幸好,安先生覺不會如此單調的邀請傅平欣賞景色。
“傅平!”安先生說道。“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傅平沒有任何的由於,脫口便已說出了這番話。
“嗬嗬!”安先生又是笑了笑。也不知,是同意傅平的說法,還是別有深意。
“我能算是什麼了不起的人?我不過是旁人的一刻棋子而已!當他們不需要我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的將我丟掉。”這就是安先生對自己的定義。
傅平說道:“您有想過要改變這種現狀嗎?”
安先生搖搖頭。“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沒辦法改變!想我這樣的人,隻能是終日活在旁人的陰影下。”
這一刻,傅平甚至覺得,安先生也不過是一個平凡的老人而已。
“嗬嗬!”安先生的口中,再一次的發出輕笑。“也就隻有你,會聽我這個老頭子磨煩幾句。我們也該回去了!”說著話,安先生以手臂支撐著站起了身,向自己宅院走去。
“這算什麼?”傅平還在思索著今日這番話的用意。他覺不相信,安先生今日隻是隨性而為。
這短暫的遲疑下,安先生平日裏並不迅疾的腳步,卻是已經走出了很遠。遠到傅平若不加快腳步,甚至都會被其拉下的更遠。
天黑了。日子總是過額如此之快。這個時候,傅平依舊是按照管理了出現在了刁四海所在的屋外。而他的手中,則是依舊拿著一個托盤,托盤之上,是一碗漆黑如墨的藥湯。
自從刁四海戰敗了黑袍人,安先生的所有心思便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平日裏為刁四海調配的藥物,也更加的上心。隻不過,他的這番心血全都流到了牆角之上。
推門進屋,將房門從內關嚴、插好門栓,而後將藥潑到牆角。這一套熟練的動作,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也隻有在這遺傳的額動作之後,屋內的刁四海才會開口與傅平打招呼。
“怎麼樣?”刁四海所詢問的,自然是他們所謀的事情。
“沒問題!”傅平回答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這一點,也未能夠逃出刁四海那雙毒辣的眼睛。
刁四海說道:“傅平,你今天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如此關切的詢問,反而是讓傅平不知該如何的做答。
“前輩,我能問比一個問題嗎?”
“恩!”床上的刁四海點點頭。
傅平說道:“今夜之後,這處山莊便不複存在了。對於安先生,您有什麼打算?”
安先生同樣是一個可憐的人。至少在今日的那番對話之後,傅平是這樣覺得的。仔細的回想起來,安先生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惡人,隻不過是對醫藥上有著自己的偏執而已。為此,傅平動了惻隱之心。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這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