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娘的家,僅僅是一戶普通的農家小院。可能是因為要養馬的原因,所以院子比她家相鄰的兩戶都要大些。三間茅草屋,在院中錯落的十分有致。唯一紮眼的地方,便要數院中的搭建的靈棚了!
四根柱腳,支撐起了靈棚。一口薄皮而的棺木,靜靜的躺在棚中。棺木前,供奉著四式祭品。兩根如嬰兒手臂粗細的蠟燭,點燃後發出“撲啦啦”的聲響。
院中無人,卻盡顯悲涼的氣息。
“要小心!”見燕兒一步便要邁進院中,小刀適時的拉住了她的肩頭。“而今情況不明,還是謹慎些的好!”
燕兒點點頭。“我曉得!”而後邁步進入了院中!
一眼望去,院中的所有擺設便都了然於胸。說也奇怪,他二人剛一進院,由打那三間茅屋中,走出了幾十號人。看樣子,若非是這茅屋的空間有限,還可以裝進去更多。而如此之多的人擠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卻又沒有絲毫的聲音傳出。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們是什麼人?”來人將小刀二人團團的圍住。
燕兒說道:“我們是龐大娘的朋友。這裏是什麼人的白事?”
“朋友?我怎麼沒聽說,我娘有你這麼一個朋友啊!”說話的這人,稱呼龐大娘為“娘”,這人便自然是她的兒子。
一旁,有人像是好心的在提醒一般。“三哥,這姑娘好像就是顧你家大娘養馬的人!”
對麵,小刀從這壓抑的分為之中,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
“燕兒!”小刀壓低了聲音,在燕兒的身邊問道:“周圍的這些人,你在村子中可曾見過?”
竟小刀一提醒,燕兒仔細的打量起周圍眾人。而後,燕兒暗暗的搖了搖頭。
小刀見狀,口中低低的嘟囔道:“手還真快啊!”
“你說什麼?”
“燕兒,方老頭一夥的黑手,恐怕已經伸到這裏了!”
“這怎麼可能?方老頭原本以為勝券在握,根本就沒有理由多此一舉的在這裏安排下埋伏!”燕兒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但是,卻絕對不是事情的真相。
小刀說道:“一切下結論,也都為時過早。我覺得,他們應該是與方老頭同樣的目的,但卻不是分數一路。所以,他們才沒有一同的動手!”
“那對男女,你們在嘟囔著什麼呢?”對麵,一種的青年男子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燕兒說道:“沒什麼。我們隻是想要知道,這白事是為誰辦的!”
“自然是我娘!”對麵的男子說道:“聽說,姑娘你便是顧我娘養馬的人。哼!若不是因為你的馬,我娘也不會落得如此的地步!
“這話是怎麼說的?”原本,燕兒正在為龐大娘的死而感到傷心。可聽到對方把話說完,他卻又是無名的火起。
對麵,人群一時間變的七嘴八舌。
“龐大娘是碰上劫匪了!”
“馬匹全都讓劫匪給弄走了!”
“龐大娘為人和善,若不是因為你這幾匹馬遭了人妒,怎麼會遭了禍...”
周圍的人無論是出於何種的目的,都將龐大娘的死,歸結到了耶律燕的身上。
人群越說越是過分,期間甚至夾雜著惡意對策謾罵。
說到底,耶律燕也不過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她雖年紀輕輕便智謀過人。了一但遭到了對方這無禮的對待,也不知該如何的是好。一時間,直委屈的姑娘直跺腳。
“鎮定些!”幸好,小刀始終在她的身旁。“這些人如此做法,不會是沒有道理的。若是我們先一步亂了陣腳,便為這些歹人所乘了!”
“恩!”耶律燕穩了穩心神,而後向著小刀點點頭。
對麵,人群似是有變本加厲的趨勢,嚷嚷著讓姑娘還龐大娘的命來。甚至有些人,說是姑娘不願支付給龐大娘養馬的工錢,才將龐大娘害死,將馬匹弄走的!
“你們胡說!”燕兒始終都在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是,她已經被逼到了臨界點。“你們都是胡說!我與龐大娘相處的十分要好,不信你們可以到村子裏去問問。”
“我們就是村子裏的人,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啊!”
秀才遇見兵,有理也說不清!這種尷尬的境地,正好可以用來形容小刀兩人的處境!
“燕兒,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小刀勸說道。而今,小刀不能夠確定哪些人是刻意為之,哪些人又是受人蠱惑。因此,他不能夠用武力解決這裏的爭執。所以,未有先行退卻一步,才是上策!
小刀一手握著關刀,一手拉著燕兒的手腕,腳下一步步的向後退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們休想離開!”
周圍的人群,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向著小刀兩人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