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天帶著兩千人馬,疾馳在路上。戰馬的馬蹄將地麵踏的轟隆隆一陣悶響,同時伴著陣陣的抖動,如同地震一樣。路上的行人老遠就慌忙避開,生怕躲避不及被卷入馬蹄之下。楊嘯天心情一陣暢快,想到剛穿越到玄黃界之時還是一具待斃之身,現在卻是星芒城堂堂的統領,手握兩千重兵,人生之奇妙無過於此,不禁大喊一聲:“大丈夫當如是也!”
於此同時,離彩雲莊十多裏的外的小路上,幾輛馬車顛簸著飛速行駛,旁邊還跟著十多個騎馬的護衛,渾身鮮血,一邊騎馬一邊回頭張望。跑在最前麵的車裏坐著兩個人,一個身著大紅的員外袍,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一臉的焦急之色。 另一個身穿金色公子袍,唇紅齒白,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女扮男裝的小姑娘。
員外掀開車廂掛的簾子,對著車夫說道:“老張,還能不能再快點?”
車夫老張手裏的鞭子都掄圓了,在空中炸了一個響靂:“不行啊,東家,這馬已經快脫力了,不過這裏離彩雲莊已經不遠了,應該來的及的。”
員外歎了口氣:“唉,聽天由命吧,如果能逃過這一劫,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嗨,東家,您說這是什麼話,當年我不務正業,隻知道吃喝嫖賭,氣死了爹娘,無臉在彩雲莊住下去,這才流落到了酈山城。如果不是您收留我,我早橫屍街頭了,您放心,彩雲莊不是一般的莊子,不會怕他們的。村長李大有跟我是磕頭兄弟,肯定會收留我們的。”
員外搖頭歎息,明顯對彩雲莊不報太大希望,但眼前已經走投無路,隻能寄希望於彩雲莊能救他們一命了。
“爹,酈雲飛為什麼要抄我們的家,我們的家產跟酈山城比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啊?”一道女子聲音響起,宛如鶯鳴。
“哎,孩子,你雖然聰明,但未經世事,不懂人間險惡啊。如果酈雲飛真的想要咱們家的財產,你爹還用亡命天涯嗎?大不了把家產全部給他好了,隻要爹還有一口氣在,咱們就能東山再起。可惜啊,酈雲飛想要的,是咱們家代代相傳的玄黃技呀,可惜,咱們每一代都沒有那個天賦,連最起碼的玄黃氣都修煉不出來,真是愧對祖宗啊。”員外憐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心想就算自己逃不出虎口,怎麼也要想辦法保住女兒的性命啊。
女子沉默片刻:“爹,反正咱們也修煉不了,不如把玄黃技交出去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列祖列宗不會怪您的。”
“哎,女兒你有所不知,震天弓法可不是隨便就能修煉的,咱們祖上也請過修士朋友鑽研過,都無法修煉。如果我把這玄黃技交給酈雲飛,那酈雲飛如果修煉成了還好,萬一他也修煉不成,肯定以為我是拿假的震天弓法糊弄他,到時候咱們還是一樣在劫難逃,還不如趁現在搏一搏,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員外眼含熱淚,望著女兒:“爹不怕死,隻要你能安然無恙,爹就知足了。”
“爹!”女子哭著撲到員外懷裏,父女倆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