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的心是八卦的,誰做了城主他們關心,城外發現了寶藏他們關心,老誰家那小誰家的老母雞下了雙黃蛋他們一樣關心,城中突然多了這麼一位貴公子他們怎麼可能不關心?
一路之上,貴氣側漏的瓦塊兒坦然接受著百姓們熱切的目光及竊竊私語,這些他在星芒城中早已習慣。隻是一會兒怎麼跟宇文主仆辭行倒是有些傷腦筋。人家對自己這麼好,自己吃幹抹淨擦擦嘴就想溜,好像有些不太好吧。雖然自己隻是喝了一些烈酒跟一碗白粥而已,可這種事怎麼能用金錢來衡量呢,富在深山有人問,窮在鬧市車馬稀,此刻瓦塊兒真的是有些傷腦筋。
找了家首飾店,瓦塊兒買了一副鐲子,一對兒耳環,準備送給宇文主仆當謝禮。到了酒店附近,遠遠的看見圍了不少人,似乎還有一些士兵在場,瓦塊兒心中暗叫不好,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借過,借過。”瓦塊兒分開眾人擠了進去,眾人心中雖然不滿,但見他打扮不俗,也都不敢多說什麼。瓦塊兒擠了進去,眼前的情景讓他一陣血氣湧上頭頂。。。。。。
滿頭白發的福伯倒在地上,無力的呻吟,滿臉是血,夥計們都遠遠的躲到一邊。宇文大小姐眼圈含淚,努力的想要把福伯扶起來。雞腿伸開雙手護在宇文小姐身前:“你們哪裏是兵,分明就是地痞無賴!”而龍家兄弟也站在一旁,龍行雲一臉不忿,想要衝上去,卻被龍吟風拉住。那龍吟風還是淡定的搖著桃花扇,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
一名身穿鎧甲,一臉橫肉,頭領摸樣的人道:“爺爺是天水城的隊長,你敢這麼跟爺爺說話,信不信爺爺一巴掌扇死你?”說著揚起了熊掌似的手掌。雞腿嚇的尖叫一聲,閉緊了雙眼,卻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
“哈哈哈哈!”頭領跟手下的狗腿子一頓狂笑,似乎欺負老弱婦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圍觀的眾人都在竊竊私語,卻沒有敢大聲嗬斥的,看來這名頭領在天水城的勢力似乎不小。
“陳隊長,我們都是本分的生意人,每個月的稅都是一分不少的交上去的,你們不能這樣啊。”福伯在宇文小姐的攙扶下,艱難的說道。
“稅是交了,可保護費你們交了嗎?”陳隊長一臉的理所當然。
“胡說八道,我們宇文家做生意不是一年兩年了,從來沒聽過有什麼保護費。”宇文小姐恨恨道。
“那是你們見識少,你們這酒店開在天水城,兄弟們就得負責你們的安全啊,你們這酒店沒出過事吧?那都是我們兄弟們的功勞,你們交點保護費不應該嗎?”陳隊長一指門口的那些士兵。
“扯淡。”能讓家教嚴格的宇文大小姐說出扯淡二字,可見她有多憤怒。“做生意交稅天經地義,你們當兵的維護我們的安全,也是你們的職責。你上司是誰,我要找他理論理論。”
“哎呀,你要理論?你這小娘們看著麵生,我看是外城派來的奸細吧。帶走,今晚上我要好好審問審問。”陳隊長又淫又賤又欠扁的笑道。
“隊長,是不是要審問三百回合啊?”一名士兵湊趣道。
“三百那夠,我們隊長英明神武,至少要三千回合。”另一兵士兵接著捧起了臭腳。
“隊長當然英明神武,我是怕這小娘們經受不住隊長的蓋世神功啊!”
“不許胡來!這是我們大小姐。龍大爺,龍二爺,你們好歹也說說話啊!”福伯痛心的道,沒想到大小姐一來就遇到這種事,讓他跟老爺可怎麼交代啊。
從周圍的人竊竊私語中,瓦塊兒把事情也聽了個八九不離十,無非是這酒樓生意紅火,又沒有大靠山,被人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