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孤獨的行走在荒蕪人煙的大漠之中,每一步都深深的嵌入到鬆軟的沙土之中,再費力的拔出,留下一道深深的足印。每一步,足印上都會留下幾滴鮮血,瞬間便融入到沙子裏,隻剩下一抹驚心動魄的暗紅色。
楊嘯天的臉被一塊布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隻留下一雙明亮的眸子還留在外麵。大漠上沒有植被,沒有建築物,隻要有風吹過,沙粒打在臉上難受的緊。
雖然嘴上說不接受唐鬆年的忽悠,但他依然義無返顧的踏上旅途。大漠的環境實在惡劣的緊,不過越是惡劣的環境,修煉起來就越是進境神速。所以一路上,楊嘯天無數次想卸下身上的負重,也想過用筋鬥雲直接飛到目的地,但他始終是靠著雙腿一步一步踏實的走著。無他,隻因為他知道牛逼的實力要靠苦逼的艱辛來成就,太過放縱自己,就對不起上天讓自己重生一次的機會。習慣吃苦難,驕奢易,一旦放下了某些東西,再想背負起來難於登天。
有人說過,如果每個人都有一次重生的機會,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會成為偉人。楊嘯天覺得不對,重生過的人,最多是靠自己上一世掌握的知識,來成為不同領域的頂尖人物。可以是歌星,演員,也可以是科學家或者銀行家。但那隻能稱之為成功人士,而不能說是偉人。什麼樣的人可以稱為偉人?可以日複一日的去付出努力,認準一個目標不斷前行,那他就是偉人,無論成功與否。
楊嘯天自認不算天資過人,也沒有什麼世家大族做靠山。唯一不同就是他的混沌玄黃體還有那麼一點點小牛逼,但現在何為道又失去了聯係,沒人指導他修行,他隻能靠自己摸索著前行。
沙漠中有的不隻是高溫,因為沒有植被覆蓋,風力大的緊。楊嘯天不禁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將頭巾裹緊,將地圖取出,確定還沒有偏離方向,迎著炎炎烈日,繼續孤單的前行。沒辦法,這地圖畫的實在太粗糙,連比例尺是多少都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前方究竟還有多遠。好在沙漠中的玄黃氣還算充沛,不至於讓他耗盡體力。
又是一步踏出,楊嘯天眼神驀然一厲,腳一發力,衝天而起。躍起的同時在空中翻了個身,抽出龍牙劍向下刺去。
“茲~”一道血柱噴出,輕輕一挑,一團黃褐色的影子從沙地中挑飛,楊嘯天眼睛眯了眯,不過是條生活在沙漠中的毒刺蜥,專靠在沙子中偷襲過路的人與玄黃獸來獲取食物,在這紫青神州的大漠中最是常見,一路行來,楊嘯天已經殺死數十條了。這種玄黃獸修為極低,體內又沒有玄黃丹,殺之無益,隻是煩人的緊,楊嘯天是飽受其擾,肉也不好吃,又酸又臭。出於好奇楊嘯天烤了一隻,隻吃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這個時候他特別佩服一個人,就是那個號稱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貝爺。烤熟的肉尚且難吃的要死,何況他吃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蟲子跟內髒什麼的,真是不服不行啊。
在大漠中一連行進了十天,楊嘯天已經渾身破破爛爛,臉上的那塊頭巾早已不知道扔到什麼地方去了,反正自己也不是靠臉吃飯的,風吹日曬沙子打也不過是在他青澀的臉龐增添幾分成熟的魅力。縱然他可以隨時保持身體內玄黃氣的充沛,但他的肌肉實在受不了這高強度的行進,又酸又疼的準備罷工。楊嘯天看看前方依舊荒蕪的大漠,隻好原地休息。雖然繼續走下去也可以,但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他根本沒有充沛的體力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