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子一側站著一名無甚姿色的中年婦人,相貌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甚至看過一眼之後,你會將她的模樣瞬間遺忘,這種相貌的人,與俊男美女一樣少見。因為每一個人麵上基本都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比方說眼睛小,鼻子大,耳垂圓潤等等。但這個中年婦人臉上每一樣器官都生的很正常,按理來說,這樣的人至少也應該是個中上之姿,偏偏就平庸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說是件很奇怪的事。
“來一碗雜碎湯。”楊嘯天隻看了她一眼,就沒有在看的欲望了。
“好嘞,馬上就好!”中年婦女痛快的應了一聲,手腳麻利的切了一點雜碎,倒在大鍋裏煮了起來,片刻之後盛到碗裏,撒上一些香料菜葉,端到楊嘯天麵前。
將碗放下的那一刹那,中年婦人露出一截皓腕,那皮膚晶瑩剔透,嫩的都快滴下水來,跟她臉上的皮膚極不相稱。
“玉兒的皮膚也是這麼好。”楊嘯天瞬間精神恍惚了一下。
“公子慢用。”中年婦女的嗓音也是平平無奇。
“好!”楊嘯天拿起湯匙,舀起一口湯,在嘴邊吹了吹,有滋有味的品嚐起來。
中年婦女也不管他,自顧自的又到棚子口去招呼客人了。
驀地,楊嘯天長身而起,探手抓向那女子的後頸。那女子反應到也十分快速,輕呼一聲頭也不回的直竄出去。
楊嘯天一聲冷笑,幾個起落便落在女子身前,手一伸,那女子的脖頸便落到了楊嘯天的手中。
“為什麼在湯中下藥?”
“咯咯咯咯!”中年婦女嗓音突變,如珠落玉盤般清脆動人,楊嘯天臉色一變,驀的也笑了。
“怎麼是你?”楊嘯天奇道。
“怎麼不能是我?”倆人如打啞謎般道。
“那你幹嘛給我下藥?”
“我就是好奇啊,看看能不能把你放到。”很難想象這麼調皮的話語是從一名中年婦女嘴中說出的。
“......”楊嘯天無語。
“知道我是誰,還不把我放開,占便宜麼?”女子拋了個媚眼,竟也現出一些風韻。
“呃......見到故人,難免有些激動。”楊嘯天像被燙到一樣連忙鬆手。“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哎呀,這身衣服難看死了,要不是想逗逗你,我才不會打扮的這麼難看呢,醜死了。”女子一跺腳,轉身,楊嘯天緊隨其後。
三轉兩拐,進到一處院落,女子將楊嘯天領到一間屋子,讓他做下:“小弟弟,在這裏等姐姐啊,姐姐先去換件衣服,你可不要偷看哦。當然,你那麼厲害,偷看我也沒辦法是不是?”
一番話說的楊嘯天麵紅耳赤,坐立不安。
“咯咯咯咯!”調戲完小帥哥,女子便進了內屋。片刻之後,門簾一挑,一個火紅的身影出現在楊嘯天眼前。紅火的長裙及地,秀發攏結於頂,又從兩側彎曲而下,結成一個漂亮的發髻。一雙玉臂上纏著紅菱,手腕上一對翠綠的玉鐲顯得藕臂格外的白皙嬌嫩。雙手一提裙擺,露出尖尖的紅色繡鞋,將女人的嫵媚發揮到了極致——紅娘子,一個紅的似火的女人。
上次見她,還是在酈山城境內,紅娘子一身紅色的勁裝散發著勃勃英姿,今天卻如一個待嫁的新娘,兩者分明是一個人,風格卻是兩種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