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和秦懷嵩出了教室,校長王一順先迎了上來,對秦懷嵩說道:“老師,這便是你所說的那個年輕人吧,果然是個人才,剛才我聽得他所講的內容,知識詳盡,邏輯嚴謹,論據切實,倒是個做學術的好苗子,隻是可惜他學的是醫學,若改學經濟,跟著老師您,將來成就肯定不在我之下啊。”
“你倒是會說話,隻是你這是在抬舉我,卻未必是抬舉曾小兄弟,他在醫道上有如此表現,可見他的道不在別的方麵,而且境界恐怕已經超出你我了。”秦老笑道,今天能找到曾毅,他心情格外好。不過,他也是個人情練達的明白人,從曾毅的一係列表現來看,秦老看出他有自己的風骨,根本並不需要別人的抬舉。
“是啊是啊,老師說的對。人各有誌嘛,對了,正學,沒想到,你們學院竟藏著這等人才,還與秦老師結下這等緣份,我可要說你了,有好苗子就要向學校推薦,咱們要重點培養的嘛。”
“校長說的對,是我眼拙,沒有發現曾毅這孩子的才學,是我的錯。”張正學此時還有些懵,校長王一順對老者口稱老師,而他的這位老師對自己的這個學生這般看重,這其中的因果卻是他無論如何也猜想不到的。
此時也沒有人向他詳細解釋原由,他雖嘴上自責,附合王一順,內心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而且他聽得出來,王一順的話裏其實是想讓曾毅認這位秦老做老師,而看曾毅的表情卻是無動於衷,甚至還隱隱帶著一絲不屑,而老者卻是毫不介意,反而對曾毅推崇倍至。
今天這課還沒上,一係列離奇之事應接不暇,把他這個副院長都搞糊塗了。
“哎,你們都在這兒站著幹嘛,該幹嘛都幹嘛,今天我要與曾毅小老弟好好聊聊,一順,天河飯店不是學校的產業嗎,你給安排個包間,我與曾小老弟要吃飯。”秦懷嵩年紀大了,倒有些小孩子脾氣,從醫院沒出來時2,他便一直想喝酒吃肉,他這人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在飲食上頗為講究,要不然也不會有高血脂之類的富貴病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安排。”王一順聞言忙答應道,又想起張正學是曾毅的老師,便也邀請他,“正學,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張正學心裏卻明白,秦老主要請的是曾毅,自己沒必要硬湊上去,而且下麵還有課沒上完,在校長麵前他更要顯得以工作為重,不能因為一個應酬便把學生丟在一旁不顧不問了,所以他便委婉拒絕,回去繼續上課去了。
然後,在王一順以及李存墨的親自安排下,秦懷嵩與曾毅,還有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去了天河大學西門對麵的天河飯店。
天河飯店是四星級酒店,作為校屬產業,經常被用來招待來校考察,學習,交流的各種客人。這其中包括知名學者,文化名流,政府官員,還有一些外賓等等。
所以天河飯店的規格其實不隻是四星級,很多方麵完全可與五星級酒店相媲美。
秦老隨口一說,原也沒想這麼多。他以前作為課座教授到大學裏講學,經常會有校方安排食宿,規格都不低,早已習慣了。
倒是王一順在想,這個叫曾毅的年輕人不過一個年輕學生,雖有才華,但是看衣著並不是什麼有錢人家,估計很少出席高端宴請,到天河飯店這種高檔酒店,不知會不會心怯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