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起劍式(1 / 2)

經過六十四倍重壓的慕留此時身輕如燕,整個人都飄忽不已,看著天宗來人盛氣模樣,笑道:“既然要挑戰我,何不上山來?”

“你下來!”

“你上來。”

“你下來!”

“你上來。”

……

如此反複,惹得朱文遠心煩氣躁,氣的一步就要跨上山去。喚作文昌的青衣弟子急忙道:“朱師兄不要上了這賊子的當,他肯定是想誑你上山借機使詐打贏你。”

經他這麼一說,朱文遠頓時驚醒過來,按捺住火氣怒視慕留。慕留輕笑一聲,他的確是在拖時間,當初能擊敗兩個築基六重天的修士,憑的是出其不意,現在要靠這樣的招數擊敗朱文遠斷然行不通。

築基境的差別在於體內滋生的元氣,元氣越盛,體魄越強大。慕留空有肉身,元氣不足,一旦出手必須擊敗敵手,否則後繼乏力,就會落敗。

“你叫朱文遠是吧?”

“放肆,憑你也敢直呼朱師兄的大名,你要是有種就下山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旁的一個青衣弟子丈步上前揮劍直指慕留,朱文遠的兄長在道宗頗有盛名,同輩弟子都巴不得拍朱文遠的馬屁。

“啪”的一聲,那青衣弟子倒飛出去丈遠重重摔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他的佩劍被慕留捏在手中把玩,隻聽得慕留笑問道:“三百回合?”

“好快的身法,他是怎麼過來的?”

莫說別的弟子,就是朱文遠也是一臉凝重的看著慕留,他一直死死盯著慕留,就是因為文昌與非橫告訴他此人的速度奇快無比,不可輕視。饒是他已經小心萬分,卻還是被嚇了一跳。

“快又怎麼樣,再快你也隻是個築基三重天的廢柴罷了,吃我一劍!”

朱文遠身有傲氣,當下刺劍直取慕留,劍光重重,一劍刺出卻有七八道劍光閃起。

“這是,起劍式!沒想到朱師兄竟然修成起劍式,這可是入門弟子才可以學習的高深劍法,這下就算這個小子再快也躲不過這八劍。”

青衣文昌見兩人身影交錯,再看那劍光閃爍,心道:“當初他打敗我二人,無非是投機取巧,如今又身懷起劍式的朱師兄在,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脫身!”

事實上也正如文昌料想的一般,慕留揮劍的手法與劍勢與朱文遠相去甚遠。他的身影一退再退,劍刃也被砍出一道道缺痕,直到被朱文遠逼的再退到山下無路可走。

見狀朱文遠心中更是得意不已,怒叱道:“隻有這麼點本事,也敢大言不慚的辱沒我道宗,吃我一劍!”

但見慕留此時退無可退,撼山“轟”的向後退了丈遠。而半山腰上原本醉酒的齊伯庸不知何時酒醒,手中捏著一葉草把玩。

“他敗了,看樣子他根本就不懂劍法,怎麼會是朱師兄的對手。朱師兄既然習得了起劍式,我若是伺候的好,說不定他能教我兩招。”

正在文昌盤算之時,突然慕留感到身後一冷,一道徹骨的殺意讓他不寒而栗,頓時明了不可再退一步,心中一懍然,隻得倉皇出劍。

隻見被逼入絕地的慕留並未再退一步,反倒是橫向前一步仗劍刺來眨眼間便刺出五六道劍光!

“這是,起劍式?不可能,你為什麼也會起劍式?”

朱文遠眼神一凜,不可思議的看著衝麵的劍光,突然醒悟過來:“這不是起劍式,他在偷師於我!”

隻是他悔悟以晚,“嗡”的一聲劍尖挑破他胸膛上的皮肉,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大口咯血。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家夥也會起劍式?可即便他也會起劍式,也絕不可能擊敗朱師兄,他到底是誰?”

這下眾人都慌了,非橫搶在前扶起朱文遠。另外幾人橫在身前護住朱文遠,慕留咂咂嘴,歎息道:“這起劍式未免也太難學了一些,那個叫什麼豬的,起來再打過?”

當初他還是丞相之子時,老父就嚴禁他修習殺生之術,所以導致慕留到現在空有一身蠻力無處使,毫無招式可言。正好有道宗弟子送武學典籍上門,哪有拒絕的道理。

“你使的根本就不是起劍式,而是瞎刺一通的障眼法罷了,你這個卑鄙小人唬我。”

朱文遠氣的嘴裏直往外飆血,眼看就要得手,誰知棋差一招,反被慕留擊倒,不禁傷了麵子。

正如朱文遠所想一般,慕留所使的起劍式徒有其表,虛而不實。朱文遠所刺的八劍亦真亦假,有四劍為真,四劍為幌。而慕留所刺的五劍中,隻有一劍是真。

真正的起劍式乃是道宗入門弟子才可修習的高深劍法,即便他的悟性再好,也不能通過短暫的交手就研習所有的精妙。這也是慕留感慨之處,他所使的起劍式,儼然是個四不像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