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隻要你識相,我們不會為難你。”慕留一口答應。
當年鬼鸞族故地中發生了很多不為人知的詭異怪事,也令一大王族遭受重創,差點退出十大王族的行列。最引人深思的是,堂堂王族麵對這等災禍,解決的方式竟然遷徙族地。舍棄了千萬年來世代沿襲的族地,重選一處風水寶地,
“當年老祖將那處故地封印,以免被人以道法尋緣之術找到那處被詛咒的故地,封印初成老祖便坐化。”提起往事,中年男人也有些唏噓,他名為鬼越全,是鬼鸞族的管事,在鬼鸞族中還有點地位。
“鬼鸞族一經搬離舊址,便得以苟活,那麼說明被詛咒的不是鬼鸞族,而是那處舊地吧?”慕留大膽推測。
“也是,也不是。”鬼越全歎了口氣,心中苦澀,道:“聽說當年主脈老祖拿回一樣本不屬於他的東西,那個東西詛咒了主脈,當年浩劫,隕落的幾乎全是主脈高手。鬼鸞族實力大損的原因就是,主脈族人一個不留。”
“詛咒的是一個血脈!”慕留心頭微震,覺得不可思議。很顯然鬼越全的話並不對,簡直幼稚。東西是死物,死物怎麼會像人一樣詛咒一個血脈呢?
“蛟做人,你雖然膽大包天,但是那個地方不是你可以踏足的。”鬼越全顯然對舊地忌憚萬分,竭力勸說慕留不要犯險。
對於鬼鸞族的族人而言,“舊地”兩個字便是禁忌,是難以言說的痛。那種恐懼,時過境遷,千年期後,依舊像是一團迷霧籠罩在鬼鸞族的心頭。
當年鬼鸞族的秘史傳的神乎其神,也曾有凶族撕破臉皮,要將鬼鸞族擠出王族序列。可是王族畢竟有千萬年的底蘊,即便主脈全亡,也不是一個凶族可以惹得起。
那一戰,鬼鸞族以殘餘族人打出了鬼鸞族的威風,將那凶族滅門殺絕。可也向天下展示了鬼鸞族的實力,被看作是王族中最弱的一個。這也是人族的臥底,為何屢屢在鬼鸞族頭上動土的原因。
前方,是一片無人區,罕有人至,此處也在當初酒館茶客的討論範圍內。無人區中罕有人煙妖至,此處是一片不見邊際的荒漠,連鳥都不會在此拉屎,可見偏僻。
“這裏分明是一片黃土,靈氣幹涸,你不會要告訴我,鬼鸞族的舊地就在此處吧?”慕留將信將疑,覺得鬼越全是在跟他玩彎彎繞。
“對於你們而言,這是荒漠地獄,可是於我鬼鸞族而言,這邊是寶地。”鬼越全的臉色有些難看,讓慕留覺得這話他說的實在違心。
可是稍稍細想便知道他說的話是真的,何為鬼鸞族?一個鬼字足以證明一些事,這一族的真身狀若骸骨,羽翼是青冥鬼火,眼睛是血月,就連血液都是黃泉水。傳言,鬼鸞族是從地獄中逃脫的一族,帶著地府的血脈。
他們視天地靈氣為糞土,對於死人死屍情有獨鍾,可以借死屍溝通地府死氣,用來修煉自家的邪門功法。
又一個月夜,鬼越全的臉色簡直比天上的皎月還白幾分。他的步子越來越沉重,連話都不敢多說。可是他也越發迷糊了,繞來繞去,找不到那處故地所在。
有關故地的一切都被封印了,他的體內流著與當年消逝的主脈相近的血脈。不在詛咒之列,卻可以感應到詛咒的存在,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帶領慕留尋找舊地的原因。
“百血月!”
突然,鬼越全雙目血流如注,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翻滾起來。慕留被他的慘狀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果然有幾百個血紅的月亮懸掛在天上,整個荒漠都被紅色侵染,變成血漠一般的存在。
“好詭異的景象,似乎跟血珠中那方被封印的世界有些相似,這其中有什麼聯係嗎?”慕留心亂如麻。
慢慢的,上百個血月凝成一團,宛如邪魔的眸子在窺探人間。最終所有的月都彙聚成了一點,一輪血月緩緩升起,與荒漠中某個點相對應。
偃幾道神色凝重,毅然出手將鬼越全封印,與此同時身如魅影,一步一消失,瞬間留下十幾道殘影,追逐血月而去。
慕留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緊跟了上去,與偃幾道一同追逐那輪血月,想要尋找舊地的入口。
兩人前腳剛走不久,後一秒鬼越全便大口咯血著起身,眸光森然的望著血月下那兩道身影,冷哼道:“真以為我會好心帶你們來探險麼,亡魂之地,好好享受吧!”
說吧身如矯兔,疾馳遠去,不一會便消失在地平線上。
慕留追逐偃幾道來到月光最盛的地方,納罕道:“沒理由啊,血月映照的點明明在這裏,可是為什麼什麼都尋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