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嫌棄了。
不敢讓自己就這樣昏迷過去,還堅強地保留了點滴意識的某隻聽了那話,頓時血氣上湧,該死的,敢嫌棄他家兄弟,以為她有多大的能耐嗎?真個不想活了。
暗中咬牙切齒,可惜他就是睜不開眼。
當然,對於他心中的憤怒,靈兒是感覺不到的,判斷出地上的男子醒不過來,她就脫掉身上的衣裙,套上那件寬大的白衣。
夠長,夠寬。
不著一物的身體套在其中,空落落的,像是沒穿衣服一樣。
將衣擺撕了半截,纏上腰帶,於是一個身著男裝,發鬢淩亂的女人就出土了。
挽起袖子,她撫了撫鬢發,最後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謹慎地離開此地。
衣服的質地上乘,想必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因而怕有侍衛在這附近站崗,她得在沒被人發覺之前悄悄溜走。
拓跋商去解決掉人生三急,總算是回來了,看見地上躺著的人,驚得奔了過去。
“王爺,王爺……”
二話不說,他大掌貼到獨孤玄玉的胸上,一股內力輸送了進去。
約莫一盞茶之後,獨孤玄玉才悠悠醒轉。
微風吹拂,他腹部遮蓋的褻褲吹起來,落下去,再吹起來,再落下去。某物在其中若隱若現,拓跋商不小心瞄到,頓時嘴角抽了兩抽。
“王爺,剛才發生了何事?你怎的會……”
一記冰寒入骨的視線掃過來,他迅速閉了嘴,不敢追根究底。
“人呢?”獨孤玄玉流目瞥向周圍,俊臉陰沉得滴得下水來。
地上有一套女子的破爛衣裙,卻是不見了那個該死的女人。
“誰?”問了這話,拓跋商就後悔了,他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適才怕味道被風送來引起王爺的不爽,他才走遠了一點,哪料到這一丟丟的時間就發生了意外?幸得王爺沒有大礙,否則……
不過,山穀的內圍有幾百名侍衛守著,外圍有武功高強的暗衛盯著,應該防範得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何以會有人出現在王爺身邊?
“去,給本王查探今日下山的女人,本王要將她碎屍萬段。”獨孤玄玉突然沉聲發號司令。
“是。”拓跋商抱拳就要去傳達命令。
“等等。”獨孤玄玉冷不防出手阻止,而後咬牙切齒地道:“抓到她,把她扔到本王麵前來,本王要親自收拾她。”
打擾他,嫌棄他,還偷了他的衣服,這女人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可是王爺,你的身體……”拓跋商抬眸看去,臉上顯露出擔憂。
“無礙。”那股奇痛難忍的感覺總算是過去了,獨孤玄玉此刻最計較的是那個女人對他的冒犯。
身中奇毒,每月十五月圓之夜都會發作,哪怕搶在月圓之前吃了藥,他也要借助溫泉的熱度耗費上一天一夜的時間來抵禦體內的寒。
劇毒發作之時,也是他最虛弱的時候,若非如此,一百個靈兒都不夠他拍成渣渣的。
“脫下你的衣服。”
拓跋商正要去下命令,驀然聽到一句令人悲催的話來。